须磨在心里叹口气,小的永远也没老的精明,当初……他好像也因为某事,这般对诸位师长,谢了又谢!
然后——想早点去陪伊水都不敢。
唉……!
“起来吧!”弃疾摸摸胡子,眼带笑意,“其实,我想我们若是不答应你,你也已经为飞渊想好退路了吧!”
卢悦刚刚抬起的身体,被弃疾这一句话,给吓得差点跳起来。
“看看,我说的没错吧,蓬生,你输了我一个极品阵盘。”
蓬生一下子苦了脸,“师兄,当时你说赌,我可没答应。”
“你是没答应,可你也没拒绝啊,”弃疾呵呵笑,“你要是像鸿唱和须磨那样拒绝,我也不会说话的不是?”
蓬生目瞪口呆,没想到弃疾师兄老了老了,还开始耍起无赖来了。
卢悦也没想到,她纠结了好长时间的事,几位师伯还有师父,居然又用她来打赌了。
看看师父还有一幅逃出生天的鸿唱师伯样,卢悦摸摸额头叩出来的大包,欲哭无泪。
“师伯!师父!有你们这样的吗?”
“呦,这还朝我们生气了?”弃疾抚着胡子笑,“卢悦,你是不是忘了,你师伯我,是个神棍来着?有什么事,能逃得过我的算计?”
最有慈爱长者样的师伯,说他自己是神棍,卢悦一时气不得也怒不得,长吸两口气,才让她自己平静那么一丁点。
“师伯,神棍是贬义词,您知道吗?”
弃疾佯怒,“别管是什么,你师伯我还知道,你有话没说出来,快点说,说完我还要和花湛下一棋去。”
卢悦抚额,她突然开始怀疑起宗内各位师长没一个正经人,怎么一个个的,就这么喜欢玩后辈弟子?
原本想跪着说的话,现在被弃疾这么一弄,也不跪了,直接站起来到须磨跟前,“师父,您再收一个徒弟吧!”
“噗!”
须磨一口茶直直喷出来,喷得卢悦一头一脸。
“师父!”
卢悦跺脚,她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等会,等会,”弃疾忙忙截住话头,免得卢悦把正经事,因为那一口茶喷变了,“我最近掐出,你师父的命理,隐隐有变,你们现在谁都不准说话,让你谨山师兄用天演数算算。正好……也让我看看……看看他出没出师。”
一直以来,他们等的就是卢悦的这句话,这个契机。几个人相互看看,努力做轻松样。
卢悦胡乱抹了一把脸,真不知道,连天峰,干嘛非要往神棍的路上,一去不回头。连她师父收徒,都要这样算一卦真的好吗?
不过,师父隐隐期待的样子,让她再次怀疑……命理这种事,真的存在吗?
蓬生传音让谨山马上过来,弃疾用隐抖的手,摸摸胡子,对卢悦道:“天道飘渺,命理亦随时可变,这些……你以后就会知道。”
怪不得说他自己是神棍,这话怎么跟她当年在凡世时,那些摆路摊的所谓神算,说什么天机不可泄的好像好像。
只是,谨山进来听到师父让算须磨师叔的命有几徒时,可是愣了好一会。
残剑峰的弟子,从逍遥建宗以来,每一代,都稀缺的不行。
当年建宗的祖师留言,西南诸星暗淡之时,若残剑峰能收到四个以上弟子,便可化解一些天道对逍遥的自然消解。
前三次,逍遥落败,宗内师长,也曾想帮残剑峰多收弟子,可惜总不能成事,险险维持着没断传承就不错了。
现在……
谨山的手有些抖,须磨师叔已经收了三个徒弟,若是能再收一个,再收一个,逍遥就再也……再也无虞了。
“紧张什么?有……自然好,无……也是命中事。”弃疾的心跳虽然也快了些,可他死死稳在那,“卢悦,若是你谨山师兄算出,你师父没四徒之命,那话……就不必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