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放开他,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你怎么那么不纯洁?”
“我哪里不纯洁了?”严烈说这种话的时候总是面不改色,“结婚以后这就是正经事。”
方灼观察他的表情,觉得他的精神状态还好,片刻后犹犹豫豫地说:“我以为你婚前焦虑……”
严烈飞快地说:“我是特别焦虑,我焦虑你会焦虑!”
方灼被他绕得晕了下,迷茫地道:“我没有什么好焦虑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严烈两指按在额侧,觉得自己最近确实太过紧绷了,以致于有点风吹草动就开始一惊一乍。
他也很烦各种琐事,但更怕方灼会烦,到时候直接撂担子不干。
但现在看方灼的小心翼翼,又觉得那些毛毛躁躁的边角都被抚平了。
虽然那种小心里带着方灼式惯有的直白,恨不得将自己解不出的烦恼跟苦闷都写在脸上,好让严烈因为同情而向她泄露答案。
这是一个会作弊的学生,而她幸运地遇到了一个没有原则的考官。
严烈睁开眼睛,声音软和下来,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纵容她犯错,带着微微的笑意问:“那你想做什么呢?”
方灼其实什么都不想做。可是如果非要的话,她还是能勉强一下的。
想是这样想,她表情几番挣扎,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这样不行。她真是个渣女。
严烈看着她,觉得方灼自我博弈的样子也很可爱,凑近了,捧住她的脸,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说:“不想这些事情了,方灼同学,你只需要把我老婆带进场就可以了。请务必让她保持心情愉悦,并敦促她顺利完成结婚仪式。”
方灼点了点头。
随着时间推进,方灼真的有点紧张起来。好在诸事顺利,到结婚当天,都没出现任何意外。
前一天众人核对流程,并在酒店彩排了一遍,草草吃过晚饭后回了各自的住所休息,不搞什么单身纪念。
于清江跟魏熙都是伴娘,大早换好衣服在房间里排队化妆。
几位女生身高不大统一,魏熙感觉被于清江压了一头,足足矮了她将近十厘米,只能努力勒紧自己的小腰,争取一下优势。
魏熙说:“妹妹,你不要怪姐姐。今天肯定有很多优质的单身男青年,姐姐怕你把握不住。”
于清江把自己的裙摆往上提了提,矫揉做作地道:“姐姐可以,妹妹也可以。”
一群女生凭借自己的幼稚很快混熟,互相打闹起来。
方灼在一旁换衣服,只穿了件紧身的内衣。
魏熙忽然跑过来摸了把她的腰,亢奋叫道:“哎哟――”还没来得及说浑话,先一步被于清江拽走。
“老色痞!”
“你胡说!”
两人又嬉笑着打闹起来,直到被化妆师拖走分开。
隔着几张梳妆台,明媚灿烂的女生们还在讨论要怎么设置后面的游戏环节。
正在给方灼做发型的小姐姐听了几句,笑道:“今天新郎要过伴娘关,看来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