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沿海一带的各大省份是最早与外界有沟通的,南洋一带的信息,物质最早也是通过水路进入沿海地区,然后才传入内地的。所以,在我国一些沿海省份对于南洋的了解要远比我们内地人深刻得多。
我记得小的时候干爹就比较迷信,希望风水一类的东西,从他办公室摆的那个金蟾蜍就可见一斑。所以,当我用很坚定的语气肯定他讨一个老婆就死一个的原因正是被人下了降头,他根本就没有提出过任何的怀疑。
不过,干爹表现得也实在是太过淡然,竟然不亲自过问,只是把这个问题交给麻子。据我估计,在这道上混的,每天都过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想必是早就已经做好了随时都会被砍死的准备,自然对于生死也就看得淡了不少。而且,麻子跟了他这么多年,应该算是值得信任的小弟。
当然,以上皆是我自己的主观想法,至于对与错,我也不太确定。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不敢去问的。
走出办公室之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好像压在胸口的大石头落了地,那滋味,就好像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的一样。我心里琢摸着,既然干爹把这个事情交给了麻子,那么有些问题我就该和麻子商量。
走进电梯之后,我对麻子说:“麻子,丑话我可先说到前头,降头这个东西我以前在四川可从来都没有处理过,没有任何的经验,所以,究竟能不能解开,我也不确定!”
听我这么一说,麻子脸色顿时就刷的一下白了,他紧张的看着我,道:“我的少爷哟,你···你刚才怎么不说,你现在说你解决不了,那不是将我麻子往火坑里退吗?”
我一听,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没这么严重,到时候你就跟我干爹说尽力了就是了!”
麻子连忙说道:“那可就不是一句解释能够了结的,龙老大这个人,对手底下的人既好,既不好。说好吧,有什么好事都会替兄弟们想;说不好吧,要是他安排下来的事情地下兄弟没做好,那可是要视事情的轻重对其严惩的。我的天少爷,这个事情要是完不成,老大那还不扒了我的皮。你···你这真是害死我了!”
我一听麻子说得这么严重,心中也是咯噔一跳,急忙说道:“我只是说可能,也没说一定不行。总之这个事情既然被我知道了,那肯定是会尽力的。但是还有一点我得先说好,在成都的时候这种事情要我处理,那一般可是得收钱的,不论亲疏,这是原则问题。”
麻子见我话锋一转,表情也随之一变,道:“钱当然没有问题,天少爷你一般都是收到少来的。要不,十万你看怎么样?”
等等,是我听错了吗,麻子这家伙能做这个主,一出手就十万?看到麻子给我竖起了一根手指头,我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真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爽快,一开口就十万。虽然大老远的跑来广州干活,要价的话我肯定会喊十万以上,但是麻子一开口就给十万,我确实有些意外。
麻子见我发愣,以为是太少,于是又竖起了一根指头说道:“那···二十万!”
我一心,心里瞬间乐开了花,脸上却还是一本正经,我一拍麻子的肩膀,道:“麻子,咱哥两兄弟一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放心,这个事抱在我身上了!”
首先,我让麻子在公司里找了几个做秘书的正经姑娘,给她们放假,专门负责陪云芊夏吃喝玩乐,一切费用公司全包。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很多可能都非常的暴力,这一点我虽然不排斥,但是云芊夏一姑娘,一直这么跟着我们也不是个事,所以,给她安排点其他的活动,这对彼此都有好处。
云芊夏这丫头倒是难得的懂事,也不多问,非常顺从的接受了我的安排。这丫头和几个姑娘也自来熟,见面几分钟就这个也是姐姐,那个也成姐姐了。后来我才知道,我们在广州的几天,云芊夏跟着这几个姑娘那叫一个嗨,各种吃喝,各种玩闹,简直不亦可乎。以至于后来真的要走的时候,她还显得不太乐意。当然,这都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这里就此作罢。
安排好了云芊夏,我和麻子就开始干活了。根据我的分析,给干爹下降头的,很有可能是他这些年结下的仇家,于是麻子就安排了几百个弟兄,将这些年有梁子结下的,而且还活着的全都调查了一遍。
我以为是调查了一遍,但是到第二天我才知道,麻子所谓的调查,竟然是如此的简单粗暴。第二天的下午,麻子开着车载我到了虎门海边的一处仓库。本来我还纳闷他带我到这里来干什么,当麻子拉开仓库的门时,里面的景象顿时把我吓了一跳。
仓库里面,足足有一百多号小青年,他们一个个手里都拿着武器,木棒,钢棍,砍刀,各式各样的都用,俨然一副即将要聚众斗殴的架势。而在仓库里面,还有一些人,这些人的手脚都被帮着,眼睛被黑布蒙住,就像是垃圾一样被随意的丢弃在仓库里面。
这些人全都蜷缩着身体不敢乱动,有好几个人身上还挂着彩,显然是之前挨过揍。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人以前都是干爹生意生的竞争对手,都是可能会对干爹下降头的。我一听,当时就来了气,骂麻子没脑子,这事情能这么干吗。这么大的事情,要是让条子知道了,那麻烦就更大了。
但是麻子完全不当一回事,还口口声声的说自己有自己的办法,这些究竟有没有干,一问便知。麻子想要严刑逼供,我自然不允许,一边拦住他的同时一边从脚底下释放气脉去探。最后的结果是,这些人中并没有给干爹下降头的人。
原因很简单,降头释放出来的异常能量和这些人对不上号。
最后麻子也没办法,只好将人放了。我问麻子:“这些都是做生意的人,他们一般不会想到要报复。那道上的呢,有找到什么可疑人物吗?”
麻子一拍胸脯,道:“天少爷,别的我麻子不敢说,道上的肯定不敢,也不可能。你是不知道,这些年但凡道上的敢与我们作对,那可是不留活口。所以我们老大才能这么快发展到这样的势力!”
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心说这锅水还真是深的很,自己不宜在此多搅合,免得脱不了身。
既然外面的都排除了的话,那么现在有可能的,就是内部人员了。我问麻子:“我干爹这些年,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手底下兄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