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贺弯了嘴角,勾上一抹玩味的笑。
江绵竹招了招林薇关驹晖,背上背包,长腿就往门外跨,她潇洒地摆了摆手:“再见啊,林医生。”
“去找队长。”
“啊?”关驹晖诧异转头。
“新来的人都要先去找队长的,出门右拐,第七家。”
“队长会给你们安排住宿。”他淡淡地说,没掺一丝情绪。
江绵竹转了头,对他露出一个温和好看的笑:“谢谢。”林薇关驹晖也忙道“谢谢。”
“没事。” 男人温温和和地回了一个笑容。
出了医馆,天已经完全黑了,四野寂静,偶有低低几声水牛的哞叫,几盏稀稀落落的灯火散布于平原间,有种乡间特有的宁静。
温度也降下来了,三人都觉得有点冷,抱着肩快步向林贺指的地方走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从离河边的那片地方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吵闹声,白色的手电光四处射。江绵竹侧身眯眼看了看。
只见一群小伙子抬着好几个大木箱往这边走来,一路还有不少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嘴上七七八八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很兴高采烈的样子。
江绵竹想了想,大概说的是傣族语。他们脚步没停,这里实在是有点冷,预计七八度,江绵竹对着手掌哈了口气。
到了林贺说的地方,是一栋双层木楼前,江绵竹上前叩了叩门扉。
片刻来了位头发半白的妇人,没等江绵竹说明来意,就让他们进去。
屋内空间很大,木质家具木质窗框,木质桌椅,入目全是木质的东西。三人随着那老妇人走到了堂厅里。
堂厅里摆着好几把高脚椅,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坐在上面,一手托着根老烟枪,神情惬意地吸着,吞云吐雾。
那老人看了他们一眼,眼中透露出一种类似领导人的威严。
他用生涩的普通话开口:“你们从哪里来?”
江绵竹笑着回:“燕市。”
那老人点点头,又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白浊的烟气。
江绵竹不及他再发问,就又把今天对着林贺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说他们是来这里旅游跟大部队走散的,丝毫未提及劝说修铁路的事。
那老人点点头,似是信了。同意让他们留下待几天,还转头吩咐了那位引他们进屋的妇人“带他们去王阿婆那里住。”他用的傣族语,江绵竹只隐隐地听见了“王阿婆”三个字。
三人便又随着那位妇人往外走,出了门,又向巷道里走,大概走了百来米,到了座孤零零的木质房子前。
这房子在雨林边上,只不过与他们来时的方向相反,抬眼便可看见黑黝黝的雨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