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虽然以强大军力,打下东京汴梁城,却没有办法继续统治大宋的广袤土地,只能搜刮钱财,俘虏赵氏宗亲,返回白山黑水。
无奈之下,扶持了一个伪齐政权,治理大宋故地。
张正道豁然醒悟,若是按着他之前的谋划,只怕也统治不了高丽,只是当一把流寇,劫掠一番,便要退走。
军国大事,果然不是儿戏,还好有几位谋士,出谋献策,查遗补漏。
“如果大军压境,那高丽国内的几大势力,顷刻间便会放下争权夺利,合力对抗梁山,不如分而击之,远交近攻。”萧嘉穗道。
闻焕章点头道:“高丽国内,如今内有隐忧,外有女真人威胁,民众困乏,且又多发天灾,此时攻打,当势如破竹。”
闻焕章令人将高丽舆图悬挂起来,介绍道:“高丽国内设有五道两界,挨着济州岛的便是全罗道和庆尚道。”
“此两道,地广人稀,但却有着大片良田,若是梁山占据这两道,便可以再从大宋移民数十万。”闻焕章建议道:“寨主,虽说移民之事,耗时费力,但却是长治久安的良方。”
张正道点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等始终不是高丽人,若是没有足够多的汉人百姓,也实难在此站稳脚跟。”
沉思片刻,张正道决定道:“就依军师之计,先打下全罗道和庆尚道,再继续移民,填充两道人口。”
“大军修整一月,每日继续操练,待谛听营打探消息归来,择日跨海出征。”张正道传下将令,厅内众头领皆是抱拳领命。
待众人退去,修整各营兵马,张正道只将闻焕章、萧嘉穗、房学度三人留了下来,继续商讨征伐高丽之事。
灭国之战,并非想象的那般容易,打下一城一地倒是不难,难得便是如何稳定治理。
依着梁山眼下的实力,吞并高丽国内的两道之地,将收罗来的人才,全部下放出去,亦是有些捉襟见肘,这便是没有底蕴的结果。
张正道对此也没有多少遗憾,毕竟在两年之内,拉起十万战兵,聚得五十余位头领,已是极限。
“寨主,虽然不能一战打下高丽,但从全罗道上岸,由南往北,徐徐图之,最是稳妥。况且,梁山有济州岛为依托,进可攻、退可守,也无分兵被围困的风险。”闻焕章见张正道有些沉默,以为还在为不能一战定乾坤而惋惜。
萧嘉穗也道:“听说那全罗道乃是高丽的粮仓,若是打下来,我梁山便不用再从大宋购买粮草。”
张正道收整心情,笑道:“两位军师所言甚是,我梁山立寨时日尚短,缺了底蕴,能打下高丽两道,站稳脚跟,便已是极限。”
“寨主,先前高丽国跨海来征,从俘虏口中得知,其国内水军稀少,且都被我们俘获,因此这海面上,便如那八百里水泊,无有敌手。”房学度笑道。
张正道点点头,不管如何,梁山只要有这支水军在,便立于不败之地。
“寨主,高丽国内,除了京畿地区,内设杨广道、交州道、庆尚道、全罗道、西海道,在其北面,又有东界和北界,总有口众两百余万,又学大宋,设有东西南北四京,下设十五府、一百二十九郡、三百余县。”闻焕章将探知到的消息,一一做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