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好澡的两人都散发着热气与好闻的香味,虽然说这种高级的香味对提米来说太过於刺激,但是席尔斯可是非常习惯这种味道,甚至要他的所有物也都散发着他认可的香味。
席尔斯将脸埋在提米的颈边深深地吸了口气,温暖的香味,活跃的脉动……一股热流往席尔斯的下腹而去。在经历过上次愉快的经验後,这次席尔斯不再思考自己为什麽会对男人冲动、又该怎麽做,他完全依照自己身体的本能行动‐‐他将僵硬的提米直直的抱起来,丢在床上。
当浴巾被扯掉,臀部突然感到一凉时,提米随即发出一声呜咽:他知道自己又要被强暴了,可对方是个王子呐!不能反抗!提米把脸埋在床单里,无声的哭泣着。他不懂自己为什麽会有这种遭遇?最常接触皇家成员的不是随身侍从他们吗?难道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呃!」席尔斯沾满油膏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挤进了提米狭窄的甬道当中,虽然有油膏,但是席尔斯一次塞进两根手指的动作太粗鲁了,还是让提米感到疼痛。更何况,席尔斯主要的目的是润滑而不是扩张,他没有那种时间让提米适应。手指多次沾取着油膏,送进提米的体内,等到席尔斯觉得可以了,便掰开提米的臀肉,一挺至底。
「啊……」被温暖紧致的地方包围的感觉很好,席尔斯似乎能够理解为什麽有些贵族会耽溺在性爱之中了。而提米因为席尔斯的尺寸吃足了苦头,那种地方本来就不是这样用的,即使涂了油膏,硬是塞进那麽大一个东西或多或少还是会造成撕裂伤;提米还没从席尔斯进入造成的痛楚当中缓过劲儿来,他就开始抽动。
那种有如打桩一般的规律动作一下一下撞击着自己的下身,提米觉得身体似乎跟着席尔斯运动的频率而跟着破碎,这次席尔斯不单单只是侵犯他,还像只野兽似的在他耳後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甚至还紧紧抱着他不让他移动,并狠狠地在他肩上恣意的啃咬着。
这个人是他的!席尔斯被提米身上的温度给魅惑了,他看着自己粗壮的男根在提米因为摩擦而显得艳红的後穴里面进出的画面就感到无比的满足;他缓缓的抽出,再缓缓的插入,欣赏着提米的穴口吞吐着他男根的画面;缓慢的抽插是另一种折磨人的感觉,像是用刀子把神经一根一根挑出来那样凌迟着提米的意志,提米抹去眼前的泪,以为快要结束了所以王子殿下才慢下来,他将一直憋着的气给吐出,但又因为後庭被贯穿的疼痛而忍不住哼出声音。
这样吐气和哼声的转折在席尔斯耳里听起来是另一种勾引,他呼吸一乱,俯身咬住提米的耳朵,骂道:「你这贱货,背着我跟谁做过了?」
叫得那麽骚,如果不是习惯这样的交合怎麽可能发出这麽甜腻的呻吟?席尔斯又恢复原本快速冲撞的频率,蛮横的想用自己的味道覆盖过其他人的;提米被这样突如其来的粗暴激得眼泪不由自主的滑落,他紧抓着床单,希望移转自己身体的痛楚,他不懂席尔斯为什麽突然生气?他只能不断的道歉,而他的道歉却被席尔斯理解为背叛的道歉,动作更加猛烈。
「啪、啪、啪……」席尔斯每一次的撞击都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两人交合的部位流出不明液体,让席尔斯的动作更添一丝黏腻的声响。
「呼哼、哼……」席尔斯紧紧抓着提米的腰,进行最後的冲刺,终於,他抖了抖,宣泄在提米体内。而提米早就昏了过去,无法回答席尔斯刚才的问题。
席尔斯在经过高潮过後觉得有点疲惫,他直接趴在提米身上,喘了几口气後将视线停留在提米後颈那块骨头突出的地方,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那里的肌肤,心想是不是做个印记比较好?就像狗要戴项圈一样,宠物就该有个专属於自己的记号才对?
席尔斯第一秒想到的是牧场里用烙铁给牛只打上编号,不禁皱了皱眉:那会留下疤痕,而且疤痕增生的程度很难控制,会破坏这具温暖躯体的触感……果然还是得用刺青吧?不过接下来就要出门了,要到哪里找刺青师父?啊,赛菲亚港口一定有!那里有很多水手都会用刺青来向女人夸耀他们那些可笑的事蹟,只要找一个经验老道的师父替提米刺上属於自己的符号,那就万无一失了吧?
刚才那勾人的呻吟……这一个星期有谁跟提米接触过?席尔斯脑中瞬间跑出两个名字:兰卡跟阿萨奇。他微微眯起眼,这两个人他是最不愿怀疑的,因为要培养属於自己的骑士团长和医生并不容易,还是……席尔斯将趴着的提米翻过来,见到他满脸泪痕,啧了声,随手扯过一旁的浴巾擦拭提米的脸‐‐这家伙伪装成处男,其实是拉斯塔派来自己身边刺探消息的可能性有多高?自己也是那天不经意触碰到提米的肌肤才发现自己对男人有兴趣,拉斯塔不可能知道这点,而阿萨奇又说提米从小就跟着梅拉普,就算他在政治上有什麽立场,也应该偏向中立派才对?
说到中立派……席尔斯想到那个看起来谦恭卑微,但实际上骨子里透出一股骄傲的女人‐‐梅拉普。这次把提米留下肯定得罪中立派了吧?梅拉普背後的弗雷德家族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支持拉斯塔呢?
「啧!」一名小小的仆役竟然会引起那麽大的世局变化吗?席尔斯头痛的揉着太阳穴,不想去想那些事。他用鼻子蹭着提米的颈窝,紧紧的抱着他,提米因为席尔斯抓着的力道过大而发出虚弱的呻吟,席尔斯叹了口气,松开力道,觉得有点昏昏欲睡‐‐这对他来说是非常罕见的事,因为他通常要防范拉斯塔派来的刺客所以都保持浅眠状态。
如果提米真的是拉斯塔派来的间谍,那他成功了。席尔斯觉得好累好累……像是几百年没有睡觉那样只想好好蒙头大睡一直到世界末日,他待在冰冷的环境里太久了,能接触到阳光就会恋恋不舍的不肯放手,拉斯塔真的能捕捉到这份温度、送到他身边来灼伤他吗?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他成功了……席尔斯浑浑噩噩的想着,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10
「殿下,该出发了。」阿萨奇知道自己其实应该要早一点进去小房间内把提米「装箱」,只是小房间连接殿下卧室的门是开的,阿萨奇看了一眼就无声无息的退出‐‐提米大概又被强暴了,他实在不太想接手那种场面。阿萨奇绕到房间的正门,像个管家一样恭敬的敲门。
阿萨奇听到房内完全没动静,微微地叹了口气,其实他觉得提米很可怜,有好几次想偷偷将提米放走,只是身为骑士的忠诚硬是压下他这泛滥的同情心‐‐那害他吃了好几次拉斯塔的亏‐‐阿萨奇抹抹脸,甩掉以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又敲了敲门,房间内终於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水声。
又过了好一阵子,水声停止,房内传来慵懒的问道:「准备好了?」
「是的,殿下。可以即刻启程。」阿萨奇终於推开门,席尔斯的头发还是湿的,看来他刚才进行了晨浴吧?阿萨奇看到席尔斯床上的那卷棉被,知道里头是提米,正要弯腰将他抱起,就被席尔斯用话语阻止了:「夜明珠呢?」
「启禀殿下,在这里。」阿萨奇从口袋里拿出加工过後的夜明珠,交给席尔斯。只有一天的时间并不能做多精致的加工,只是找个现有的金属外框,硬是把珠子镶嵌其中罢了,但是这已经足够做成吊坠,让提米当成项链戴着了。
席尔斯眯起眼来看着夜明珠‐‐阿萨奇有种他被席尔斯怀疑盯着看的感觉,他感到很不舒服,难道自己跟着席尔斯那麽久了忠诚度会输给一个最近才刚刚被殿下宠爱的奴仆吗?阿萨奇主动开口催促,打断席尔斯的目光:「殿下,请问要用棉被的名义带着他过去还是伪装成货物?」
如果用「棉被」的名义加入随身行李,那麽可以直接把提米放在马车内,而货物的话则是和其他的东西摆放在一起,等到席尔斯需要了再让提米去服侍。
「……棉被。」席尔斯看出阿萨奇眼神当中流露出来的那点不满,知道「犯人」不会是他,这名骑士就是个性太直接,有什麽想法马上就写在脸上,是这几年吃了太多亏才懂得隐忍下来,不然有人诬赖他的当下就被他挥剑砍成碎块了吧?但是把提米放在外面席尔斯又不放心,还没找到偷偷和提米欢好的那个人呢!等他醒来直接问他好了。
不能厚此薄彼,席尔斯当然知道这点,他可以宠爱提米,但是不能因此让阿萨奇感到不满。他脱下手上一枚戒指,交给阿萨奇,接着看似不经意的问起兰卡要不要跟着去?阿萨奇挑眉,没有立即回答。他知道这个爱面子的王子正在用其他方式表达他的歉意,所以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收下那枚戒指。不是每个贵族都会那麽快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这或许也是自己愿意替席尔斯效劳的一个原因之一吧?
阿萨奇又装腔作势的多带了好几床棉被和暖炉等,藉以混淆视听,不让其他人发现里头夹带着一个提米;接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到马车停放的地点,听完拉斯塔华丽但是虚伪的行前祝词之後,终於坐上马车,摇摇晃晃的朝港口的方向前进。
※
提米做了个无止尽的恶梦。
在梦里,那有如舂米般一下一下的撞击不断地贯穿着他的身体。提米觉得很痛,很想哭,但是他哭不出声音。他张大着嘴,嘶哑着,但只能听到自己发出嗬嗬的气音,他努力的眨着眼,却除了一片漆黑以外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以为自己瞎了,慌张的四处乱抓,希望能抓到一个让自己感到心安的东西,但是摸索了半天,提米绝望的发现:除了自己所躺的这个地面之外,四周什麽也没有。
声音呢?提米将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大腿‐‐那是他唯一能触碰到的物体,努力的将自己的感官放到最远,期盼能听到一点什麽声音,即使惨叫也好,拜托来一点外界刺激让提米有点现实感吧!
没有。什麽都没有。
提米用力的眨着眼,却只看到一片令人崩溃的黑暗。
听不见,看不到,摸不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提米呜咽着,不知道这种状态还会持续多久?身体很痛,很热,彷佛被丢在锅子里烹煮那样难受……梅拉普不是说不乖的孩子才会下地狱吗?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好?提米一边哭一边反省着自己的作为,思考着是不是托里要求他帮忙但是他因为还没忙完而拒绝造成的後果?还是自己「偷」了王子殿下一枚戒指被惩罚了?冤枉啊!那不是他要拿的!不能这样嫁祸给他!
针刺的疼痛开始密集的出现在他後颈那脆弱的肌肤上,提米痛得头皮发麻,那感觉就好像不小心一头栽进蚂蚁窝里,被凶狠的兵蚁群起围攻那样难受;提米疯狂的拍着自己的後颈,希望把那些讨人厌的蚂蚁给拍掉,但是却越拍越痛,那些蚂蚁好像咬破皮肤,开始沿着血管往自己身体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