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修的时候虽然花了点心思和钱,但呈现出来的效果其实就是现在宁江很普遍的社区咖啡店,竞争力非常稀缺,生意做得也是一般般。
现在经人妙手一拍,她忽然觉得店里的布置还怪有点韵味,把八张双人桌重新排列整齐,心满意足地拍拍手回家。
刘迎霞听到开门声从儿童房出来:“阳阳一直在等你,刚刚才睡着。”
这小崽子,快赶上猫头鹰了。
陈韵:“睡着就好。”
谁说不是,小孙子睡觉真够呛的。
刘迎霞:“你吃晚饭没有?”
陈韵抬个手:“买了煎饼。”
大晚上的,又吃这些路边摊。
刘迎霞:“锅里有汤。”
陈韵不爱喝汤,皱皱鼻子:“还是留给你亲儿子吧。”
宋逢林不挑食,什么都喝得下。
刘迎霞:“都得喝,加了冬虫夏草的。”
陈韵对这些补品的效果很存疑,咬一口煎饼:“妈,你不如留着钱给自己买两件漂亮衣服。”
刘迎霞腰肢一扭:“我人还不够漂亮吗?”
陈韵竖起大拇指:“漂亮。”
又给她转三千块钱:“但是咱有钱,锦上添花没关系的。”
刘迎霞不跟女儿客套就收下,再叮嘱一句回自己家。
陈韵把宵夜吃完,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顺便电视打开。
宋逢林下班回来看她翘着脚优游自在的,捡了个挨边的位置坐,一句声没吭。
陈韵:“怎么了?”
宋逢林给她看自己的手背上的划痕:“张总跟何总打起来了。”
陈韵一下子坐起来:“没事吧你。”
宋逢林人高马大的,十级台风天里都站得住。
他只是拉架的时候挨了一下,没受什么伤,叹口气:“就觉得比工作还累。”
夫妻档公司的噩梦,很多时候源于公私是没法分开的。
陈韵给他捏捏肩:“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腾出来的地方,宋逢林往后一靠,陷在柔软的沙发里。
陈韵双手一拍:“对了,喝碗汤吧。”
她说碗,端出来的更像是个盆。
宋逢林:“这是双份?”
陈韵面不改色:“我觉得咱们是夫妻,应该有难同当。”
宋逢林指着上面漂浮的冬虫夏草:“这药过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