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确定,再这样拖下去,魏宴珩会不会直接死掉了。
过来好半晌,木门被打开,一个小门徒打着呵欠,正要破口大骂时见了乔安愣了愣,&ldo;乔,乔乔氏?&rdo;
&ldo;小哥,能买药吗?&rdo;
&ldo;当,当当然!&rdo;小门徒结巴说完,一扫之前的困倦,耳根瞧瞧的红了红。呆呆的看了会才侧了身让乔安进去了。
&ldo;你要,要什,什么药?&rdo;
&ldo;止血补气,就是大出血的哪种。&rdo;乔安顿了下,&ldo;很多很多血,只剩一口气的那种。&rdo;
&ldo;……有,有的。&rdo;小门徒却没动,靠着柜子,冲乔安痴痴的笑了笑,明显从进来到现在大脑也就眼睛在高效运转了。
乔安眉一扬,咬牙催促道,&ldo;你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了泡药酒!&rdo;
小门徒面色一讪,手脚麻利了起来。
拿了药,乔安一刻也不敢耽误,回家将熬好了药后,带着被褥又回到了密林里。
幸好,还有一口气。
乔安将药倒进了碗里,又抬起了男人的头准备灌药,好在男人求生欲很强,顺从的将药都吞了下去。
做完这些,乔安又在他的嘴里放了片人参,但愿这条命能吊起来。
走之前,给他点了一堆火,现在再盖上被褥,在这春日里应该不会冻死吧,毕竟,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能不能活,就要看他自己了。
她起身,却没想到这时候天已经微亮。现在的她如同打了一场硬仗,全身又软又累,走去衙门的路上眼皮上下一开一合困意汹涌。
浑然不觉前面一行人骑着马,声势浩荡。
&ldo;乔氏?&rdo;沈觉先认出了乔安,下了马走到了跟前,&ldo;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去哪?&rdo;
看到了眼前人的一张脸,乔安先看着熟悉又在大脑搜寻了遍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好像是跟魏宴珩一起的兄弟。
太好了!
乔安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抓住了沈觉的袖子,&ldo;我终于找到你了!&rdo;
终于找到他?
他好像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啊。
&ldo;姑,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rdo;沈觉一张脸,瞬间骚红的能滴血般。身后还有那么多兄弟看着呢,这以后怎么解释的清啊。
他虽然是对人有企图,可这不还没开始伸爪子吗?
乔安用力摇了摇头,解释,&ldo;魏宴,魏宴珩受了重伤!&rdo;
……
从衙门回来,乔安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索性就不摆摊了,换了身干净衣服后便去街上采买些日常用物。
&ldo;就乔氏这么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要真是留到我们临西县就是个晦气!&rdo;一婆子恶狠狠的咬牙,像是咬了块乔安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