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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迈尔斯咬着牙。

&ldo;我提到这些，&rdo;他接着说，&ldo;是因为有太多的疑点都冲着费伊来，我希望这件事有个公平的处置。菲尔博士，所以无论你当初为何要我跟芭芭拉&iddot;摩尔取得联系我都照做了，结果也出人意表。&rdo;

&ldo;喔！&rdo;菲尔博士面有难色地嘀咕着，他避开迈尔斯的眼睛。

&ldo;那你知不知道，是哈利&iddot;布鲁克写了一堆匿名信，指控费伊与附近一带的所有男人都有暖昧关系？就在众人对这个事一笑置之以后，哈利又亲手导演了一桩灵异事件，买通费司纳克，要他自己用刀在颈子上抹一道伤痕，散布无稽的吸血鬼奇谭？这些你都知道吗？&rdo;

&ldo;没错，我都知道了，&rdo;菲尔博士同意他的话，&ldo;我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rdo;

&ldo;我们还有‐‐&rdo;迈尔斯指着止准备打开手提包的芭芭拉‐‐&ldo;一封哈利在命案发生当天下午写的信。他写信给芭芭拉的哥哥，吉米&iddot;摩尔，&rdo;迈尔斯赶紧补充，&ldo;她哥哥跟这件案子一点干系也没有。如果你还有不清楚的地方……&rdo;

菲尔博士忽然表示很感兴趣地挺起肩膀。

&ldo;你手上有那封信吗？&rdo;他问，&ldo;可不可以给我看看？&rdo;

&ldo;乐意之至。芭芭拉？&rdo;

迈尔斯觉得芭芭拉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信交给菲尔博士。菲尔博士调整眼镜，慢条斯理地将信文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他把信放在膝上的手稿和照片上时，脸上的表情显得很不高兴。

&ldo;很精彩的故事，对吧？&rdo;迈尔斯焦急地问，&ldo;一个多么无懈可击的计划陷害了她！姑且先不论哈利这个人的道德操守，于是所有的人都因此唾弃费伊。重点是，整个把戏都是出于哈利&iddot;布鲁克之手……&rdo;

&ldo;不！&rdo;菲尔博士声如枪击。

迈尔斯瞪着他。

&ldo;你为什么这么说？&rdo;迈尔斯问，&ldo;你该不会是要说，皮耶&iddot;费司纳克和这些怪事归咎于吸血鬼吧？&rdo;

&ldo;当然不是，&rdo;菲尔博士摇头，&ldo;我们现在可以撇开年轻的费司纳克和假造齿痕这整件事不谈。这些都是题外话。不算在内，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菲尔博士盯着地板好一会儿，慢慢抬起头，迎视迈尔斯的眼睛。

&ldo;哈利&iddot;布鲁克写那些匿名信，是打算捏造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这真的很讽刺！一场悲剧！尽管哈利&iddot;布鲁克自己并不知道‐‐他其至连想都没有想过，你要是告诉他的话，他绝对无法置信‐‐这些控诉其实都是真的。&rdo;

一片沉默。

令人难耐的沉默继续蔓延……

芭芭拉温柔地将手搁在迈尔斯的手臂上，迈尔斯觉得菲尔博士和芭芭拉之间似乎闪过某种默契。他需要一点时间去消化这些话的含意。

菲尔博士语气一转，郑重说明：&ldo;这个解释与这个事件所有的疑点相吻合。费伊&iddot;瑟彤是个不能没有男人的女人。我希望尽可能巧妙地处理这件事，不然我得把她交给心理学家。这是一种精神疾病，她从年轻就饱受困扰。

&ldo;这种精神疾病会伴随心脏衰弱。而两者都不该被责难。有些女人有这方面的问题‐‐为数不多，但她们会求助于心理咨询‐‐并不一定会以灾难终结一生。然而，费伊&iddot;瑟彤（你难道看不出来？）是生来就有这个问题。她外表含蓄拘谨，她的小心翼翼，她的虚弱敏感，她的谦恭有礼，都不是假的。这些都是真的。她总是不断和偶遇的陌生人发生肉体关系，却又深受其苦。

&ldo;当她在1939年到法国，受雇为荷渥&iddot;布鲁克的秘书时，便努力要克服这个障碍。她试过了。她试了，她试了。她在夏尔特尔的表现没有任何缺失……&rdo;

菲尔博士停顿了一下。

他再度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ldo;你现在比较明白了吗？环绕在她周遭的气氛总是‐‐怎么说呢。你自己回想看看。那种气氛如影随形，萦绕不去。就是这种特质，不断让周遭与她接触的人卷入麻烦，即使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感受得到这种特质。几乎所有的女人也感受得到，并且带着酸葡萄心态排斥这种特质。

&ldo;看看乔吉娜&iddot;布鲁克！想想玛丽安&iddot;汉蒙德！想想……&rdo;菲尔博士突然住嘴，对芭芭拉眨眨眼。&ldo;我相信你不久前已经见过此人了，对吧？&rdo;

芭芭拉摆了一个无奈的姿势。

&ldo;我只见过费伊几分钟罢了！&rdo;她赶紧抗议，&ldo;这样怎么能看出个所以然？当然不能！我……&rdo;

&ldo;你要再回想看看吗？&rdo;菲尔博士温和地说。

芭芭拉说：&ldo;我喜欢她这个人！&rdo;

她说完便转身。

菲尔博士敲着那张照片。照片里的眼睛‐‐出神的表情中一抹若有似无的嘲讽和悲苦‐‐使得费伊&iddot;瑟彤如她丢在五斗柜上的手提包、床上的身份证和黑色贝雷帽一样，再次栩栩如生地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ldo;就是这张脸，温柔动人，让我们走进了五里迷雾中‐‐或至少看来如此‐‐在经历这些事件时，&rdo;菲尔博士提高洪亮的嗓音，&ldo;这两桩案件已经罪证确凿了。两桩都是出于同一人之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