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还有点事,下回再见。&rdo;洛明延终究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他甚至是仓皇而逃,他也想不通,明明理亏的是江酹啊。江酹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
忘我酒吧。
舒鸿赶到酒吧时,洛明延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一个人包了一间房,酒瓶,酒杯七零八落散了一地,说着满嘴的酒话,舒鸿把他拖到沙发上,累得满头大汗,嘴里骂咧咧道:&ldo;这小子,看着挺轻的,没想到拖起来这么重啊!&rdo;舒鸿缓过神来,听见洛明延嘀咕着什么,他把耳朵凑过去,才听清他嘴里嘀咕着的是&ldo;江酹,江酹,为什么,为什么&rdo;舒鸿叹了一口气,心中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浮萍所。
江酹在洛明延走后,一直待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走近了,才发现她的脸颊上挂着明显的泪痕,嘴唇轻微地颤抖着。安皓在柜台纠结了好久,犹豫着要不要出去打个招呼,刚想迈步时,就看见一个身材颀长,背影傲然的男人坐在了洛明延之前的位置,与江酹相对而坐。
江酹感受到有人坐下,似乎知道是谁,依旧侧头望着窗外,自顾自说着:&ldo;他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的,却还是没问出口,这就是洛明延,一个在江酹面前永远会妥协的大男孩,他终究不愿意我难做。&rdo;
江酹的嘴唇微微有些发干,缓了一会,又继续说道:&ldo;我倒宁愿他痛痛快快骂我一顿,这样我的心里反倒好受些,他越是这样不愿意为难我,我越是愧疚。&rdo;江酹说完这一段话,胡乱抹了一把眼泪,转过头来,对着面前的男人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
&ldo;不想笑就别笑,笑得比哭还难看。&rdo;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递了张纸给她。江酹一把夺过纸,没好气道:&ldo;聂蒙戈,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rdo;
江酹坐在聂蒙戈车的副驾驶上,习惯性保持着沉默,聂蒙戈时不时往她那方向瞟,只见她紧闭着双眼,不发一语。
&ldo;咳咳,那个,你吃晚饭了吗,要不要回去吃点东西啊,啊,对了,我听说在南城区开了一家餐厅,味道很不错的,我们明天去试试,顺便&rdo;
&ldo;我累了。&rdo;
聂蒙戈到嘴的话在听到江酹这三个字后,瞬间吞了回去,留给她一片安静。
江酹突然转过来盯着聂蒙戈问道:&ldo;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rdo;
&ldo;只是好奇而已。&rdo;聂蒙戈耸了耸肩。
&ldo;好奇?&rdo;
&ldo;对啊,好奇那个让你放不下的男人长什么样子。&rdo;
江酹没想到聂蒙戈这么直白,反倒问不下去。只是淡淡道:&ldo;别对我太好奇,否则受伤的会是你,明白吗?&rdo;
聂蒙戈不置可否。
二人回了紫霄公寓,聂蒙戈目送着江酹上楼回了房间,来到厨房为自己煮着咖啡,闻着咖啡氤氲的香气,眼神有些飘忽,脑海里回荡着江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突然咧嘴一笑:&ldo;越挫越勇才是我的性格。&rdo;
第二章现定的局面
魔都长东市的房地产行业,一直是当地的热门企业,也因此成为众多商人竞相追逐的目标。
中雄集团是长东市房地产做的最大的集团,多年来一直居于领跑的地位。而魏氏环球集团虽然不及中雄集团风头盛,却一直追求稳中求进且树大根深,,据说魏老爷子早年下海经商,在法国酿酒事业做得蒸蒸日上之时,将全部产业撤回海内投资,经营范围多达数十种,其中也包括了房地产,这一做便是三十年,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处于低调状态,但即便强大如中雄集团也不得不忌惮魏氏三分。
在众多房地产商当中最锋芒毕露的当属温江集团,温江集团本是从事餐饮业,后来在房地产行业也有所建树,且获利速度令人瞠目结舌。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是温江集团一直和中雄集团针锋相对,有些生意即便自己赔本也要打压中雄集团,关于个中缘由也是众说纷纭,但公认的说法是,温江集团的执行董事温默和中雄集团继承人洛明延有着说不清的恩怨。
最神秘的集团非华沙集团莫属,华沙集团的神秘在于这个集团的最高决策人从未露面。长东市的商业聚会,酒会很少派人参加,各大集团使出浑身解数打探却一无所获,华沙集团不张扬但绝不是等闲之辈,否则绝不会在两年前的金融风暴中全身而退。近日传出消息,华沙集团海外总公司派了一位总经理和一位总监回国任职,并且将参加三周后由魏氏举办的商业酒会,这一消息传出,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掷下一颗巨石,荡起千层涟漪。
江酹洗漱完毕后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坐着聂蒙戈的车一同前往公司上任。聂蒙戈看见江酹一身职业装打扮,干脆爽利,哭丧着个脸:&ldo;唉,江大拼命狂又要回来了。&rdo;
江酹闻言并不理睬他,只是一脸认真地问道:&ldo;我是真不明白,像董事长这么严肃严谨的人,怎么偏偏就培养出了你这么个浪荡不羁的儿子,他老人家竟然敢放心把华沙集团交给你。&rdo;
聂蒙戈轻笑一声:&ldo;江小酹,我告诉你啊,有些事呢,不是不会做,而是不想做,我要是认真起来啊,非吓死你不可。&rdo;
江酹听见聂蒙戈对她的称呼早已见怪不怪,已经纠正了无数次,奈何管不了别人的嘴,只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ldo;那我拭目以待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