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全安点头了,也对汤贞念这个咒语似的词:&ldo;ronio。&rdo;
汤贞在家吃晚餐时问周子轲,ronio是什么。
周子轲吃着碗里被汤贞剔掉了刺的鱼肉丁,头也不抬:&ldo;印第安人?&rdo;
汤贞坐在桌对面看他。
周子轲抬起眼来,发现汤贞在观察他,又像在笑。&ldo;看我干什么。&rdo;周子轲道。
汤贞虽然到现在还偶有不自在,但他确实越来越适应同周子轲之间的接触了。也许和他今天喝了点酒,心情又好有关,也许因为现在举国都在放假,每个人都是放松的。汤贞在琴房忙完了工作,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他躺在枕头上,用略带沙哑的呓语告诉周子轲,他今天才知道ronio是谁。
我还有很多很多东西不会……汤贞闭上酒醉的眼睛,说。
&ldo;你想当全知全能的上帝。&rdo;周子轲道。
汤贞睁开眼睛,他又像在观察周子轲的脸了。似乎这个年过去,周子轲在他眼里也与往日不同。
周子轲吻他了一会儿,他还在看周子轲。
&ldo;你们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rdo;汤贞说。
&ldo;谁都知道。&rdo;
&ldo;我的英国同事,我的中国同事……&rdo;汤贞想了想,&ldo;小周你知道,祁禄也知道……&rdo;
&ldo;祁禄是谁。&rdo;
&ldo;我弟弟。&rdo;
&ldo;你怎么这么多弟弟。&rdo;
&ldo;嗯。&rdo;
汤贞轻轻点头。
汤贞说,叫做祁禄的弟弟懂的东西很多:&ldo;他看过很多书,还学过画画。虽然他现在不会说话了。&rdo;
我怎么没见过他。周子轲说。
他是我的助理。汤贞说。周一到周五去上学,周末就放假了。
在私人诊所看病的时候,汤贞也称周子轲为他的弟弟。
&ldo;你到底有几个弟弟。&rdo;周子轲低声问。
汤贞还没回答。
&ldo;你是不是还有哥哥啊。&rdo;周子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