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酒店后,商樊给仲尹夏打开车门:“下来。”
仲尹夏举了举手:“你解开。”
商樊弯下身子,灼灼的看着仲尹夏白皙手腕上垂落的领带,不免想起了两个人梦里激烈x爱时白兔儿眼睛上的红锻子。
他捉住仲尹夏的手腕,手指勾着领带边角,打了第三个结,死的。
仲尹夏:“……”
“你这是做什么?!”
“宝贝,我会解开,但你要乖一点,跟我下车。”
商樊嘴里说着抱歉,却跟逗只小宠物一样,把他拿捏于股掌之间。仲尹夏像得不到大人糖果的孩子,再如何任性折腾,都得不到重视,被剥夺了生气和怨恨的权利。
“先生,我听。”仲尹夏注视着他。
商樊非常绅士的平铺左手:“请。”
仲尹夏眼睫低垂,沉默不发,动作温顺的从他身边经过,一只脚先着地,飞快的往四周巡视了一眼,他们身后停了一辆出租,客人刚下车,车顶的“空位”灯亮了起来。
他回头看着商樊,神色有点紧张,商樊问:“尹夏,你怎么——”
“嘶——”
下一秒,仲尹夏一脚踹在他大腿内侧,商樊一时间弯下身子,疼的变了脸色。
仲尹夏是个医生,知道人体哪个部位最脆弱,他并没有用太大力气,却能一击要害。
在商樊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跳下宝马,奔到出租车跟前,忽视司机吃惊的眼神,抬脚进车,关门关窗,大喊一声:“师傅,麻烦去天昙育儿园!”
司机回答:“好嘞!”
商樊直起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车,咬牙切齿:“仲尹夏,小爪牙看来是没拔干净!”
仲尹夏茫然无措的依着车窗,眼眶干涩的厉害,司机从后视镜里盯着他手上绑着的领带,干笑了几声:“嗐,那啥,年轻人现在很开放哈!”
仲尹夏没答话。
他回到育儿园时,顾言漠刚好出来,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我这一转身人就不见了,去哪了?”
“随便出去逛了一下。”
顾言漠“哦”了一声,两个人稍后离开。
到达庄园时,顾言漠无意间看到他手腕上的勒痕,眼角跳了一下。
仲尹夏赶忙把手腕藏在身后,他皮肤薄嫩,容易留痕,但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