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一段时间之后,中考成绩也出来了,我打电话问了胡鼎,看看怎么样。按成绩来说,他们三个里面,也就楚生妥妥的能考进一中,胡鼎和黑子,都悬着呢。
结果,果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楚生直接考了平价生,而胡鼎和黑子落榜了。我听了这个消息挺着急的,因为我可是把宝都压在了他们三个身上,他们不来,郭钊宇这边怎么办?而且,我这一年里,可是做梦都想和这帮孙子在一中团聚,这样,以后喝酒什么的也方便些。
胡鼎当时就笑了,说:“怎么,你觉得楚生搞不定这一届高一的?”
我叹了口气,说:“这倒无所谓,就算搞不定,咱们跟郭钊宇拖着,不被他打散就行。可是,你和黑子来不了,以后喝酒都没意思。”
“你个傻逼!”胡鼎突然就笑了,“谁说我和黑子去不了的?落榜了又能怎么样,小志哥,你难道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吗?学校那边,我把都搞定了,等开学的时候,你就去学校等着接我们吧!”
我一听,立马喜出望外,连胡鼎以下犯上,叫我“傻逼”我都不在乎了:“你个狗日的,每次都整这一套,吓死老子了!”
胡鼎哈哈大笑:“刺激不,人生处处是惊喜!”
“这个惊喜我可受不了!妈的,你等着,我现在去你家,喝翻你!”
“行,我给以前的弟兄们打个电话,都叫过来,今天咱们好好喝一场!”说完,胡鼎就把电话挂了,应该是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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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这几天里,我跟以前的兄弟们也就通了几通电话,还真是没有好好聚过,那正好就趁着今天吧。
我冒着大太阳,赶到了胡鼎家,胡鼎家里,已经有不少人了:黑子、楚生、花少、田少、小五、豆豆、黄强、王亮……一大群人挤在胡鼎家里,好不热闹!
不多时,我们分头去操办酒和菜,从下午开始喝,一直喝到了晚上。
我们这群人,喝得很多,聊得也很多。聊的,都是自己在另一所学校里的事儿。这帮孙子,一个个也没给我丢人,据说混得都还行,手底下有不少弟兄,在自己学校,也算是一霸。听到兄弟们没被欺负,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还聊到了这次聚会又缺席的于扬,据说,这小子也混发达了,在市里,已经是当地有名的混子了,估摸着,明后年的就能回来,跟蓝天一起扛场子。他要是回来,肯定会和蓝亦结婚。
啧啧,还真是羡慕这小子,明明没比我们大多少,马上就可以搂着媳妇儿抱着娃了。每个人的路都不一样,我们这群人,还是上学的居多,要是下来混社会,估计以我们这里的风俗,现在娃儿也该断奶了。
我们聊着当年的种种,都唏嘘不已。两年前,谁能想到,我们这群人也会这样坐在一起,大笑着喝酒?有时候,回想起人生来,真的就觉得挺神奇的。这两年的路,走来,真的很不容易。
不知是谁,提起了消失了很久的猴子。猴子自从宋秋雨的事儿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突然,豆豆说,他好像知道猴子的下落。我们一听来了兴趣,问他知道猴子的什么下落?
豆豆说,他现在在九中上学,九中在F县边上,比较远。但是十一中,比九中还远,所以,十一中的事儿,一半F县的人都不知道。但是,豆豆因为学校离十一中近,偶尔还是能听到那边的事儿的。
十一中,也是一个混子聚集的地方,那里学费便宜,基本上只要报名就能上。所以,在那里上学的,一般都是农村的孩子,又或是农民工的孩子,总之,从小就没多少人管,性子野着呢。那边的老师,过得可谓是生不如死,听说有的老师,上课都能被学生气哭,甚至还被学生打过。
总之,十一中,虽然没一中水深,但是从那里出来的人,都野的不行。
据豆豆说,他在九中上学的时候,就听说十一中出了一个人物,人送外号猴子,一路摸爬滚打,竟然把十一中给扛了!这件事儿,在那一片儿还挺轰动的,因为十一中那么乱,枭雄出过不少,但是扛起整个学校的,还真没有过。
不过,听说后来那个叫“猴子”的,在下半学期,因为跟一伙儿后起之秀打定点,动了刀子,捅了好几个人被警察带走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豆豆说:“这就是我听到的消息。我也不知道这个十一中的‘猴子’,是不是咱兄弟。不过,听这些事儿,我觉得不太可能。猴子人也挺好的,怎么可能那么残暴,连刀子都动了,还捅了好几个人。”
其他人也表示,自己也不愿意相信这个十一中的扛把子是猴子。猴子人好,这是我们公认的。以前,猴子就跟现在的任家辉似的,能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团结我们内部力量,所有人都说,猴子很讲究。这一点,从我还是个怂比,他就一直愿意跟着我就能看出来。
豆豆听我们说说完,也自嘲笑了一下,说:“我觉得也不是。之前我还让人去十一中打听了一下,不过那个时候那个‘猴子’已经被开除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查不到半点消息。”
想到唯一一个彻底跟我们决裂的兄弟,所有人喝酒的兴致不似原来一样高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