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宇进门就很狂,梗着脖子看孙小龙,孙小龙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宇。
这俩人好似是天生的一对冤家,谁也不服谁。
林明看不上周宇,感觉周宇这人不知深浅,不识好歹。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进门也没看他。
反倒是王立志,“周宇来了,坐!”这边不等周宇坐下,王立志招呼服务员,“人齐了,可以上菜了。”
服务员去上菜,屋里陷入了迷之尴尬中。
王立志道,“周宇,小龙,我说一句。不就是一个鱼塘么?现在鱼塘已经承包给你了,小龙因为这事,也躲了十多天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王立志这招叫息事宁人。
赵广信道,“其实,这事就是张丰年办的不地道,两头吃,吃完小龙吃周宇,要是乡里公开招标,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赵广信这招叫祸水东引。反正张丰年人不在,有什么锅,都往张丰年身上扣。
赵广信在王乌镇做生意,也不怕他张丰年。
何况,赵广信到下马坡给林明赔不是,那时候就已经得罪了张丰年。
看孙小龙,他一根手指按着茶杯杯沿,茶杯在桌上转着圈。
周宇燃了一根烟,都彭的打火机在手上开开合合,同样不言语。王立志道,“你们前前后后打了那么多架,跟着你们混的兄弟都进去了,你们是丢面又遭财,这事要是继续发展下去,估计就该出人命了。你们俩要是不接受和解,那就出去单挑,我这有刀!不带服软的,
死一个才算。另一个也别想好好活,就算不枪毙,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过。”
王立志这是激将法活学活用,摆明了利害关系,让俩人知道继续发展下去的后果。赵广信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俩都是大岭乡的青年才俊。在大岭乡,官面上的事张丰年说了算,可是那些捕鱼机,老虎机,台球厅的,缺了你俩其中一个,剩下的也镇不住那么大的场子。到时候孤
木难支,这方面的生意也长久不了。”
赵广信说完,服务员敲门,开始上菜了。
等服务员菜上齐,赵广信拿起泸州老窖白酒,撕开包装,打开来,八钱的酒杯倒了两杯。
又道:“听说你俩还一起喝过酒。本来能玩到一起的好兄弟,也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你俩喝了这酒,这事就算过去了。”
孙小龙没接酒杯,嘬着牙花子,低头想事。
周宇挥手打翻了酒杯,“操,你特么认错就有个认错的态度。”说着,吐了烟蒂,又燃了一根,嘴里叼着烟,烟头都要燃到眉角了。
拿起一瓶泸州老窖,往孙小龙面前一墩,“拿八钱杯糊弄谁呢?你把这酒喝了,咱们俩的事就一笔勾销。”
孙小龙抬头,“你真特么以为我怕你?”说着,去拿王立志刚才拍在桌子上的刀,“今天来,老子就没想给你服软,老子是来杀人的。”
孙小龙操刀就要砍,被王立志拦下来了,“我特么拿出来激将的,谁让你真用了。”
说着,把刀抢下来,放在自己屁股下面, “既然都不愿意撂下面子,那咱们先吃饭,吃饭。”
周宇没坐,转头看林明,“你特么说要和我讲数,原来你连孙小龙都没整明白,你他妈……”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周宇的嘴被赵广信捂住了。
“今天是来给你解决事的,不关林医生的事,话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