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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氛终于在林枫主动打破僵局岔开话题后结束了,“宋县长,您对昌田目前的情况怎么?”
“哦……我……”宋丹妮此刻还处在害羞中,善于察言观色的她早已从林枫的表情里出了他心里的疑问,听到林枫问话她却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林枫机灵,虽然他不知道宋丹妮泄|身的原因,不过这种事在一个没有关系的男人面前出现的确会让人觉得尴尬万分,所以他主动打起了圆场,开始自问自答。
“昌田闹出这么大的事儿,上级不可能不追究,到时候派个工作组下来一查,袁春林和蒲元恪干的这些勾当肯定曝光,这根本就是在自寻死路;如果说袁春林是个政治白痴,可蒲元恪多精一人,他会不到这一点?”
宋丹妮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她道:“蒲元恪这小子我太了解他了,心机和沉浮比许多中年人还深,他不可能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有一个情况你可能不知道,在最后一次开常委会讨论补偿标准的时候,蒲元恪推说自己拉肚子而请假没有出席,当然他那一票只能算弃权;当时我倒是没有多想,现在来他应该是给自己预留了一条退路。”
这个情况林枫还真不知道,来蒲元恪的确是老谋深算,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林枫不明白,“袁春林是蒲元恪的政治盟友,他为什么不劝袁春林把补偿标准定高一些呢?难道他眼睁睁的着袁春林往火坑里跳吗?再说了,这次负责拆迁和工程建设的是袁家的企业,发财也没有蒲家的事儿,蒲元恪完全没理由放任袁春林把补偿标准定得这么低。”
林枫的疑问不无道理,于公于私蒲元恪的确没有这样做的理由,可他又偏偏这样做了,宋丹妮对此也很费解。
既然猜不出蒲元恪到底想干什么,眼下也只有静观其变了;两个人又简单的闲聊了几句,林枫起身告辞而去。
宋丹妮在林枫走后立刻回到了卧室去换内裤,望着上面湿漉漉的一片,宋丹妮轻轻咬起了嘴唇,脸上红云密布;自己居然在这个小男人面前泄了两次,天哪!我究竟是怎么了?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全是林枫的身影,从他在常委会上和袁春林等人针锋相对,到他面对群众时的柔性和果敢,再到自己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一幕幕画面像放电影似的掠过宋丹妮的脑海。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下面的幽谷,一股欲|火闪电般窜进了五脏六腑;“林枫!”不知不觉间宋丹妮轻轻唤起了林枫的名字,双腿紧紧地把伸下去的手夹在了中间,一声低脆的呻吟过后,宋丹妮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完了,又泄了。
和宋丹妮的自娱自乐不同,回去后的林枫也接受了组织严格的审查;李雅蓉政委的审查方式非常特别,她什么也没问,径直就把林枫拉到了床上。
林枫并不属于那种夜御十女、金枪不倒的超级种马,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要是在外面偷了腥,回来绝对会功力大减;一番肉搏下来,李雅蓉发现林枫勇猛如常,来今晚的确是老老实实去吃的饭;捧着林枫的脸狠狠的亲了几口以示奖励,李雅蓉这才美美地搂着林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午,林枫正坐在办公室抽烟,卢勇就打了电话过来,宏福地产公司的人开着挖掘机和推土机又去城东强拆去了,而且这一次的规模比前一次大了许多,一起去的还有大批政府、街道的干部和工作人员,其中还包括了县法院的三十名法警、县武警大队的近百名士兵以及两百人的民兵。
袁春林这次算是把老本全押上了,来不把城东推平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照这样搞下去,老百姓不暴|动才怪,想靠暴力让百姓屈服,太天真了。
随着林枫一声令下,集结在县公安局大院的五百多名干警全副武装地开了出去,警笛声响彻了整个昌田县城。
此刻现场的情况已经完全失控,老百姓纷纷拿出木棍、铁铲等工具和政府这边的人对峙起来;县委办主任季银香手持喊话器,在几名荷枪实弹的武警保护下站到了一个土堆上居高临下地指挥着,只要她手往谁身上一指,就有法警和民兵冲上去把人押进停在路边的警车里;县人民法院院长邱金虎拿着一叠拘留文书现场办公,抓过来一个就立马签字拘留一个,办事效率空前的高。
季银香这辈子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神气过,指谁谁倒霉,这种大权在握随时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实在是太棒了;不过好景不长,就在她意气风发的站在土堆上指手画脚的时候;远处忽然开过来几十辆警车,虽然警笛声十分刺耳,不过现场太过喧闹,以致于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这支突然出现的车队。
到法警和民兵还在不断的抓人,甚至有一些群众已经被摁在地上挨了打,林枫彻底火了,他拿着对讲机怒吼道:“全体注意,全体注意,00命令,所有干警全部下车,给我把这些欺负老百姓的家伙打出去。”
当五百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从警车上冲下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民警们挥动着手里的伸缩警棍,拿着防暴盾牌像波浪一样冲进了混乱的人群里;一开始老百姓还以为这些警察也是来抓他们的,正在害怕之时,却发现警察们举着伸缩警棍乒乒乓乓的砸向了抓人的法警和民兵,现场顿时响起了雷动般的欢呼声。
公安局的民警训练有素,绝不是法警和民兵所能相比的,再加上人数和准备的优势,法警和民兵很快就被打得落荒而逃了。
季银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切,此刻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林枫这家伙疯了吗?
当数百名民警举着防暴盾牌排成人墙把群众和政府这边的人强行隔开之后,穿着警服的林枫这才铁青着一张脸走下了自己的雅阁车;七八名手持七九式微冲的警察立刻围到了他周围,靳战东也把手揣进裤兜摸到了随身携带的手枪上。
“把人给我放了!”林枫怒目圆瞪,指着法院院长邱金虎厉声大喝;邱金虎刚才还神采飞扬的脸上现在写满了纠结,该听谁的?季银香是县委的全权代表,抓人得到了袁春林的首肯,能轻易放了吗?可林枫是政法委书记,说白了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说的话自己敢不听吗?再说了,林枫今天这个架势就是准备来硬的,自己放人也得放,不放人也得放,依自己对林枫的了解,自己只要敢说半个不字,他会立刻让这几百警察冲过来把自己揍个半死,打完了人还得放。
现在就是一个站队的问题了,要么投靠袁春林、要么投靠林枫,站对了那就平步青云直上九霄,站错了那就板砖砸头死得凄惨。
邱金虎憋得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这可是关系到自己政治前途的事儿,他实在是不敢轻易下决定。
“邱金虎!你到底放不放人?”林枫此时就像是地狱里的催命阎罗,这雷霆一吼直接把邱金虎吼醒了;机会各一半,可是不答应林枫铁定挨揍,答应了林枫至少安全有保障;一个关系到前途的决定就在这样一个很现实又很荒谬的理由下诞生了。
“放人!”邱金虎拿起手上的拘留文书就撕了个稀巴烂,然后快步跑到了林枫身边,“林书记,我坚决服从你的指示。”
法院一把手都发话了,法警们立刻解开了被抓起来的那些百姓的手铐并把他们带下了警车;现场立刻响起了百姓们的欢呼声和鼓掌声,而站在另一边的季银香等人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林枫表现得太强势了,以致于让季银香这样自诩为女中豪杰的人物也是打心眼里胆颤,根本不敢上前去和他争论。
法院倒戈了,县武警大队本来就受公安局辖制,所以他们也不敢乱动了,作为临时工被抽调来的民兵们也被公安局的警察给吓傻了,这场闹剧到现在根本就进行不下去了,季银香无奈地摇了摇头,钻进自己的车灰溜溜地走了;她一走,政府各单位的人更是群龙无首,偏偏林枫这时又瞪着眼睛朝他们吼了一句;“还杵在这儿干嘛?等着我请你们吃午饭啊!”
得,几百政府干部就在林枫这路见不平一声吼中作了鸟兽散,数千群众哗啦一下就把林枫和干警们给围上了。
“林局长,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林局长,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林局长,您是我们昌田最好的官了……”
赞美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就连林枫自己都听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拿起喊话器站上了一辆警车的车顶上,现场立刻安静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我来晚了,害得大家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对不起大家,我给大家道歉!”说到这儿,林枫恭恭敬敬地朝四方的百姓鞠了一躬。
现场所有的百姓几乎都流泪了,站在前面的一位老大爷红着眼眶对林枫说道:“林局长,你千万别向我们道歉,到你这样我们心里难受啊!今天要不是你,我们城东老城就给毁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只有在外面流落街头;林局长,你是个好官,是打心眼里为我们老百姓着想的好官,我们昌田的百姓会世世代代记得有一位公安局长为了我们不畏强权,打跑了要毁掉我们家园的恶人;我代表所有的老百姓,给你道谢啦!”
老人家一说完,扑通一声就给林枫跪下了,现场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黑压压的一片人群全都跪下了;林枫赶紧跳下警车,和干警们一起把百姓们劝了起来。
回到警车车顶,林枫拿着喊话器大声道:“乡亲们,请大家放心,只要我林枫还当这个公安局长一天,就绝不允许这些披着合法外衣的地痞流氓来霸占你们的家园;城东旧城是需要改造,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为了满足个别人的私欲而牺牲大家的福利;请大家相信我们的党,我们的政府,总有一天,一座崭新的城东新城会屹立在大家的面前,我和大家一起等待着那一天的早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