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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安琪还是潇洒自若地枕在我身上，我只好说：“安琪，让一让。&ot;

她笑一笑，听话的站起来，宋家明刚好进来，他们两个人一起一呆

我只好介绍：“宋先生，这是我未婚妻，安琪。”

宋家明问：“你的——未婚妻？&ot;

安琪笑一笑，走到外头去了。

我点点头。

“你——订了婚？&ot;他问。

“早就订了，念大学时候订的。”我说：“你请坐，喝什么？&ot;

“我没想到。&ot;家明说。他坐在沙发上，一张脸雪白的。

我说：“你缺少运动，脸色不很好，振作一点，对大家有好处，太太还好吗？”

“你倒是一付医生的口吻。&ot;他说。

“我根本就是个医生。”我苦笑。

“我今天来，希望你带我去见明珠。”他说。

我呆呆的，过了一会儿，我说：“我把她的地址给你。”

“不，你得陪我去。&ot;他说。

“为什么？&ot;我说：“我本人也有多日不去了，我——&ot;

“是因为你的未婚妻？&ot;宋家明问。

“不，是因为明珠母亲说话的口气，好象我欺侮了她女儿，应该把她的女儿娶下来，我害怕她，她完全不懂这样倒给我一个思想的机会，她的意思是——没有意思娶明珠，上门来混什么？我不是一个混混，所以不想去。”我说：“她误会了，我心里却是很想念明珠的，只是安琪来了以后，安琪……我们俩订婚很久了。”宋家明淡淡的笑，&ot;你决定守着未婚妻？&ot;我点点头。

“你不会后悔？&ot;

我摇摇头。”安琪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即使我反悔了，她是会原谅我的。”

“你的福气——很好啊？&ot;

我说：“我承认有一段时候，我希望明珠的病快快好起来，现在觉得没有希望，我只是一个医生，不是神仙。”我很坦白，&ot;我们对白的中心离不了你。即使我爱了她，也是很不健康的爱，爱不是同情。”

“我知道，我该负全责。”他淡淡的说。

“我不大知道，家明，&ot;我说：“她有时候很清楚，说的话非常有纹路，她好象一点也不抱怨你，她现在与世无争的躲在家里，她有她的世界家明，我觉得你还是把他忘掉的好，不然你也没有好处。&ot;

“我忘不掉她，她是因我而病的。我忘不了她我跟她相处那么久。”

“现在又不流行一妻一妾，你还是算了吧。”我叹口气说。

“你可以这样子说风凉话——&ot;

我跳了起来。碰到明珠的人，没有一个可以风凉得起来。于是我陪家明去看明珠

大热的天，他们家用人带我们进去，宋家明脸色紧张持重，他终于决定来了，很好。老实说，我也很紧张，我希望明珠见了他，不要大哭大叫才好。

明珠的母亲见了我，很忽忙的迎上来，她道歉：“梁医生，那天，我实在太卤莽了，对不起，你不会见怪吧？你——&ot;她说：“我那些话，不是有意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