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起来,还真是有趣。’香雪不由得好奇,‘既然知道得这么详细,你为什么不管?’
‘这个……因为……嗯……民不举,官不究……’
‘你说谎。’香雪一眼看破**官的尴尬。
‘好吧!我交代。事实上呢!我今天能有时间来看你,是因为我前几天稍微管教了她们一下,结果被骄蛮小姐大将军葳莎小姐威胁,是皇妃姐姐建议我躲躲的。’**官抓抓头,不好意思的回答,‘这会,怒火中烧的葳莎小姐应该正在圣都里找我吧!’
‘你是**官啊!你怕这位小姐什么?’香雪更加好奇了。
‘我怕她哭,她一挂上眼泪,我的**就会痛。’**官的话让香雪不明就里,‘在这种事情上,没人会站我这边,连我哥哥都不会帮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常常是葳莎小姐嘴一噘,我就要倒霉了……上次陛下还说了,站在帝国的角度,杰克你做得好,但站在私人的角度,你这笨蛋居然敢欺负我妹妹?’
‘原来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啊!’香雪终于明白了,第一次真正笑出来,‘那另一位呢?’
‘另一位就强悍了,皇家禁卫军某将领的亲妹妹,霞飞小姐,如果说葳莎小姐是在圣都贵族圈里称霸,那么这位霞飞小姐就是在横行。’说到这里,**官一脸的景仰,‘一旦她出现在某个地方,那就像是一位好猎人进了群山,所有的野兽都不敢出声了……就连圣都最凶悍的贵族恶霸,都要肯定霞飞小姐今天心情好才敢出门。’
‘不信。’香雪摇头,‘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贵族小姐呢?就算是近卫军将领的妹妹,这身分在圣都也不算太显赫啊!’
‘不由得你不信啊!霞飞小姐的可怕是陛下造就出来的,而且是凯丽皇妃的直接下属,统领着圣都一营警备队,上下都是嫉恶如仇的主,自从她上任,圣都的恶霸们可倒了大霉。’**官比划着说:‘这营警备队抓人,十有**是调戏民女之类的花案,通常又是霞飞亲自上,不管对方是什么爵位的犯事者,这位小姐一定是先把他们的隔夜饭打出来再说。只要是她们抓的人,交到我手上都得先治疗个十天半月的才能审……曾经有人想报复,结果十几个大男人被霞飞打翻在地,带头的人跑了十来条街,回后一看还在追呢!吓得魂飞魄散,最后跑到我的府邸求我救命。不过那天晚上我心情好,就和霞飞小姐一起审问了那倒霉蛋……’
‘你和这位霞飞小姐也很熟啊?’香雪专注的看着**官,‘听你讲的,似乎你跟圣都的贵族小姐们都很熟悉呢!为什么还要跑这么远来跟我说话呢?’
‘人跟人不一样的,因为你让我觉得轻松啊!’**官笑着回答,‘而且那些小姐们都是很暴力的哦,葳莎小时候喝过陛下的血,霞飞小姐的胆子就大得有点夸张……她可是举国上下第一个咬了皇帝陛下的人啊……’
‘咬……咬皇帝陛下?怎么会生这样的事情呢?’一直以来,香雪只专心学习与斯比亚有关的专业课程,听到近来这些趣事,觉得很新奇,所以一再追问。
‘详细情况我是不太清楚啦!’**官可不想左一个不能告诉你,右一个要保密的一本正经,把原因含糊过去,‘反正就是霞飞小姐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用那硕大的半兽人牙口咬住了陛下的手臂,还死不松口,结果自然是连累她的哥哥和情人也被处罚……’
‘就这样咬了皇帝陛下,一定受了很重的处罚吧?’香雪笑着说:‘被半兽人小姐咬了,一定会很痛……’
‘是啊!当场就出血了呢!皇妃们一起来包扎……’**官正答着,却现香雪的面色有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什么大事,昨天夜里,不知不觉就看到早上了,所以休息的不大好吧!’香雪伸出手来,拢了拢头,继续着自己的微笑,‘不过,我听别人说啊!被人咬了左手会得到意外中的财富,被人咬了右手会有女孩子喜欢自己呢!’
‘是吗?这说法好特别。’**官抓抓头,‘可是陛下他没得到什么意外的财物啊!’
脑袋中轰然一声巨响,香雪腿一软,用手紧扶着路边的小树、强自控制着自己才没有倒下去,而心里有个声音在狂呼,‘他是皇帝!他就是斯比亚帝国的皇帝!’
银月湖子爵几乎没有受过伤,唯一一次见血就是左臂上的咬伤,自己还因为那伤口的形状而迷惑了好一阵,后来才知道是半兽人的牙印,时间、位置、再综合子爵一直以来的怪异行为,自己的推断绝不会有错……
曾经千万次揣测子爵大人神秘的身分,曾经千万次迷惑于自己对他的恐惧,但万万没有想到,子爵大人其实是皇帝……是啊!这么优秀的贵族,怎么可能到处都是,怎么可能就让自己随便遇到了?
夜宴上的会面,喂药时的温柔,左臂上的伤口,逐渐在香雪脑海中重叠起来。
瞬息之间,香雪就从‘子爵的女人’变成‘皇帝陛下的女人’,但这个身分的改变并没有让香雪感到高兴或兴奋,反而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在她胸中翻滚,她的呼吸变开始得急促,几乎就快要控制不住的大声喊出来,‘骗子!大骗子!为什么要骗我!’
‘你怎么了!’**官没有多想,抢上几步准备来扶,却被香雪倔强的眼神阻止了,一时间进也不好,退也不妙,伸出的手凝在身前。
‘我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官的话惊醒了香雪,她强自镇定的微笑着坐下,斟酌自己说出的话,现在情况突变,她要担心的已不是‘银月湖子爵’,而是眼前的这个**官了,‘我很高兴你今天能来和我聊天,但我的侍女们快回来了,让她们现不好。’
‘知道了,你要好好休息。’**官点着头,小心翼翼的把布偶放到石凳上,‘我,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有空,不过我会小心,绝对不会再吓着你了。’
‘听我说,杰克,我很感激你一直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能成为你的朋友,我也荣幸。’香雪坐直了身子,真诚的说:‘但我却不想你再来看我了。’
‘为什么?’被香雪叫了名字的**官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受到严重打击,眼神非常震惊,‘为什么不想我再来看你?我做错什么了!’
‘你没有做错什么。’为了尽量不刺激到**官,香雪只好把一切揽到自己身上,‘问题在于,我真的是银月湖子爵的人啊!如果我是个男孩子,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但我是女孩子,我必须要遵守你们男孩子不必遵守的规则。再继续见面的话,会对你、对银月湖子爵的声誉造成很大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