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吴煦辰是男儿?香火得以继承,所以吴太师才不纳妾?
不,他是打心底里敬这个陪他三十多载的妻子。
因此,就算吴煦辰是女儿身,吴太师也不会往后院添人。
阮蓁跟着又道:“再说池家,池夫人生了一双儿女,就站稳脚跟了吗?她是有正室夫人的体面,可池兴勋的下场你们也都清楚。”
“池彰的嫡子虽只有池兴勋一个,可庶子却是多的很,与他而言,嫡庶之分又有何干系,只要他想,选个满意的记在池夫人名下那便是嫡子。”
阮蓁淡笑,说着清醒却足够让檀云醍醐灌顶的言辞:“什么固宠,什么依靠孩子。总归是难以长久。”
最终看的,还不是丈夫的态度。
女子若没有强而有力的娘家,又得夫君不喜。那才是真正的身如浮萍。
檀云若有所思。
暗七似懂非懂,为难的挠着脑袋。
阮蓁带着她们往回走。
她又道:“可人活这一生光依靠他人,害的自身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伺候着夫君又有什么意思。”
她怕两人难以理解,便又举了个例子:“又如许氏,离开侯府,虽和离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脸上无光,但至少日子过的比在侯府舒坦。”
她得出结论:“到底,随心才好。只有日子舒坦才是最为重要的,人活一世,一朝错了,尚有回旋余地之际,该抽身便抽身。”
檀云越听越迷糊,她的脑袋不够用了:“那您日后会抽身吗?”
阮蓁一顿,却给了肯定的回答。
她弯唇一笑:“顾淮之他不会让我输,我也不允许自己输。”
她如今的日子,是花了一辈子的福气才有的。
她只怕对顾淮之还不够好。
阮蓁说的话一字一字分开,暗七是听得懂的,可连在一起,实在让她为难。
暗七恨不得将头发全给薅下来。她怀疑人生的看着手心几根发丝。
听不懂,听的脑中一头浆糊。
“我觉得不对。”她老实巴交的开口。
说着,她真诚的看向阮蓁。
“要我看,遇到不舒心,直接一巴掌下去,就行了。”
暗七:“对方死了,就老实了。”
檀云磕磕巴巴道:“那若是日后你的夫君让你不舒心呢?”
暗七不假思索:“送他见阎王。”
暗七:“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能处就处,处不来他就去死。”
阮蓁:……
她没忍住轻声问了一句:“若你打不过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