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念兮望着桓侯蔚的双眼,心道:得,这下直接叫相公了。桓侯蔚啊桓侯蔚,姑奶奶可不相信你真的会把我跟妃妖念兮当成是两个人。那些个试探,她可是清楚明白的很。
桓侯蔚,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这般好。
高高咧起的嘴角,阳光灿烂的笑意,爬满桓侯蔚的整张俊容。方才那股沉重阴郁氛围,仿若根本未曾存在过。
“娆儿,我的娆儿。”桓侯蔚兴奋的一把将念兮狠狠抱入怀中,淡淡的话语中,是藏匿不住的激动情绪。
看着这刺眼的一幕,祁柳这才在甘臣劝解下,为桓侯蔚与念兮捧上茶水。
“公子。。。公子夫人请用茶。”捧着端盘,祁柳屈身而躬。
桓侯蔚接过茶盏,道:“祁柳,你领着夫人在这宅子里四处看看。本,本公子还有些事宜要处理一下。”
“相公,我怕!”念兮一把拉住桓侯蔚的衣裳,怯懦道。“我害怕。”
“乖,别怕。我只是去办下事,很快就会回来的。嗯!”桓侯蔚极尽耐心的哄着越来越胆小的念兮,就像哄着小孩般,生怕吓着了她。
念兮哭丧着脸,猛地摇头。两颗清泪,顺着脸颊便滑下。
面对如此的她,桓侯蔚这才无可奈何的说道:“娆儿放心,我就离开一会儿。要是你实在害怕。这样吧,反正你还没睡够,不如去补个眠。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去逛逛街市。怎么样?”
“逛街市?睡觉。”对于桓侯蔚的话,念兮机械性的重复了其中重要的几个词语。在桓侯蔚近乎恳求的目光下,她这才点头同意。
看着念兮并不太好的状态,桓侯蔚终是不放心,亲手将她抱入睡卧,待她陷入浅眠,这才放心离开。
看着守候在门前的祁柳,他再三交代着:莫要叨扰,莫要干扰,莫要惊扰。
走出宅院,骑上马冀。
甘臣打马上前,问:“殿下,你说二皇子殿下此番急忙召你做什么?”
一个冷冽眼角瞟来,甘臣这才禁了声,闭唇不言。
看了眼前方,桓侯蔚眉心皱起。他又怎会想到,他这才带着念兮出宫,桓侯玺居然会让人来找他去赴约。
哼!赴约。果真是皇族子嗣,不管做什么都会做好万全的打算。可惜,终究还不是被他所玩弄。
“驾!”
黄尘滚滚,两道尘影很快行远。而藏匿在大门之后的老柳,亦很快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他便穿过亭亭院院来到宅院里唯一的厨屋里。而祁柳正立于灶前,熬着一锅飘香四溢的清汤。
“柳儿,殿下走了。”老柳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香锅,有些担忧的说道:“柳儿你真的确定要这样,要是殿下知道了的话,那你可就。。。。。。”
“爹,我已经是殿下的人了。难道,你要看着你女儿我这辈子就只能做个丫鬟嘛!”祁柳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目露凶光的看向老柳。
“女儿,这个爹爹自然是不愿看到你受委屈。”老柳想起甘臣的话,还是想要将这被妒心红了眼的女儿给劝回些理智。
“可是漫说是皇嗣们,便是权贵大臣们,又那个不是三妻四妾呢。殿下对娆儿姑娘也只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时日一久。。。。。。”
“爹。”祁柳握住老柳的手。“我打小便伺候着殿下,殿下的脾性我最清楚不过。可是你不知道。。。。。。”
话未说完,祁柳便已哭了一脸,哽咽的说不出话。
自打几年前的一场病变,桓侯蔚便不知怎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打那以后,他不但没再碰过自己。
居然还跟仪妃娘娘。。。。。。她斗不过,也不能跟仪妃斗。可现在凭空冒出这么一个外族丫头,便要骑在自己的头上去。她绝不允许!
滚烫的汤水,咕隆咕隆的沸腾着。
祁柳眼珠殷虹瞪着翻滚着的香锅,狠狠道:“况且,也来不及收手了。”
简洁朴素的睡卧之中,飘荡着袅袅余香。沁人心脾,很是好闻。
躺在床榻上的念兮,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在鼻前招了招,深深吸入一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