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秒,林清言同时恢复了身体的知觉,然而她感受到了来自这副新身体的恶意,或者说这副身体前任主人留给她的烂摊子。
疼。。。。
从手臂到小腿,被火辣辣的灼烧感包裹着,如同受伤后整个人被泡在辣椒盐水中的感觉。
独享在双人床上的林清言,盯着正上方雪白的天花板,五指往掌心缩了缩,以确定她仍是活着的。
林清言往左侧扭头,斜视的目光中,暴露在外的左手臂上几道长而交错的红痕尤为醒目。
这身体在她来之前,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手臂上的是被鞭打的痕迹么?那她为何会遭受这种待遇。。。。
心甘情愿还是被人胁迫?
林清言紧闭上双眼,努力试着去回想,却丝毫想不起任何有关的信息。
算了,先能从床上离开,等有空时,再去想那些有的无的。
林清言上下牙齿咬合在一起,左右手掌撑在身体两侧,借着肢体的力量,林清言上半身立了起来,但身上伴随的刺痛促使眉头自觉的紧蹙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林清言实在不想动一动,前一秒躺着不动的她感受着来自身体不同处的疼痛,尤其是直接接触到床面的背部,那刺痛极其不容忽视。
但是,这个房间,对于林清言来说,宛如一个囚禁金丝雀的豪华笼子,是她不能久留之地。
林清言坐在床上,低头一瞧,身上穿着的是普通中学里常见的夏季校服,那么,这一次的她还是个学生?
一个中学生,怎么会满身是伤的躺在这里,还是说这房间就是她的卧室?
如果真是的话,看上去是挺有钱的人家。
林清言没有继续逗留,一鼓作气的起身,从床上离开。
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每走一步牵扯着腿部的某一道伤痕,虽然是很疼,但是不至于令人晕厥,所以对于林清言来说,也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
站在衣柜旁,林清言毫不客气的打开,里面全是女式的衣物。
林清言从里面挑选出一件长袖棉衬衣和偏黑色的西裤。
她身着的衣服上有几处暗红色的印迹,应该是身上破皮的伤痕渗透出来的血渍。这种破破烂烂的校服是不能再穿了,她这才选择了一套暗色的衣服,从而想掩盖住身上的痕迹,林清言是不想这般狼狈的走出去。
林清言走回到衣柜旁的立镜,把手中拎着的衣服搭在镜子左侧的挂钩上。
扣子一颗颗解开,短袖白色上衣和裤子从身上脱了下来,两件一上一下堆落在脚边。
林清言平视着镜子中的自己,那一道道的红痕在身上错落排列着。此刻,林清言可以明确的判断出来,那一道道是鞭打出来的效果。但有一点值得庆幸,脸、脖子等会露在衣服外的地方并没有鞭痕,看样子,那人也是不想让外人知道她身上遭受的鞭打。
林清言没有心思继续欣赏镜中的身体,拿过来挂钩上的新衣服,衣服与身上伤痕的摩擦,刺痛与痒的并存。然而伤痕处再痒,林清言也不敢去挠,只当自己是个睁眼瞎,把污秽般存在的鞭痕视而不见。
事已至此,眼不见心不烦,林清言不想为了它们的存在去烦恼,不过是几道鞭痕,只要不影响她任务的进展,就算瞎了一只眼,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