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峰回路转,罗生生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他说得是工作上的事。
“早……早戏,一般七八点就要到了。“
“那天亮了就送你过去,我改明晚的航班,办好了事尽早再回来看你。”
他难得会用这么温软的语气同自己商量,罗生生不忍拒绝,只偏过头回了个低声的“嗯”,算作答应。
她想日后的事,就留给以后吧。这个人的承诺大多都是无疾而终的,几天过掉,他办完了事可能也早忘了今夜在自己身上提起的这茬。
“嗯……啊……”
就在她失神的当口,身体的敏感瞬间被一股热意击中。
得到应允的宋远哲寻着往昔,俯身埋首在她胸前。舌尖隔着布料挑拨女人乳尖,湿濡和潮热的同时来袭,不可避免带起她全身的颤栗。
“别咬……”
他的技巧了得,却偏偏喜欢在感知肉粒硬挺以后,使坏地咬她一记。痛感和快感交织,罗生生的下体,瞬间打湿一片。
她揪住男人的短发,发泄似地又摁又打,而她那点微薄的力气,非但没有阻止他,反而激起了对方的一丝兽性。
男人指尖从她夹紧的腿根一路上行,划开软布,钻入甬道……
“你次次做都这么敏感,还非要装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他随意抠弄了两下,抬指教她看指上水渍,嘲弄她故作矜持。
“都答应和你做了,话还那么多,小心我反悔!”
“生生,你这个人就是看不懂局势,现在还有你反悔的余地吗?”
说完,他大手复回,连入两指开始恣意地攻坚。“啧啧”不断的水声被他越捣越大,罗生生只能拱起腰,变换着方向去逃避快意的侵袭。
她虽然咬住了手背,但鼻音里嗯嗯哼哼全是嘤咛,根本拦不住欲望的倾泻。半阖的眼里,也都是他在自己身上起伏的动态,因为看不清脸孔,不知为何,脑中又想起了程念樟……
这种投射,不禁让她感到惭愧。
“远哲……我……啊……”
在欲海中残存的最后一丝清醒,终被他给打败。
感到湿意足够,宋远哲直接提起热龙渐入。
“呃啊……”
本能有一种可怕的教唆力,当充盈感瞬间将她填满,罗生生已经忘记刚才所有的歉疚和挣扎,下意识地抬起手,就搭上了他的肩,嘴唇寻着他的亲吻,复习曾经纷繁日夜里,他们最熟悉的靡靡情事……
疯狂的性爱从深夜断续着来回,直到日出才终得停歇。
次日早晨,罗生生对着镜子里疲态的自己,突然后悔起昨晚说要去上班的决定。
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宋远哲早挑好了套miumiu的水手套装叫她换上。虽然清新可爱,但实在不适宜她这种技术工种穿着。正犹豫着想拒绝时,这人却过家家上瘾似地替她把有些半长的头发,顺道辫起了小辫。
这是他从前看罗熹与她相处时偷学来的,罗熹进去后,他便常常用这种小事来讨她开心,妄图填补她哥哥的空白。后来她不留头发了,他也练不着手,本以为会有生疏,没想到今次手感并不比从前差了多少。
“你也大了,以后可以把头发留长,多点女人味。”
宋远哲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审美上还是更爱女子长发。
罗生生倒并不反感他这种想法,从手腕上褪了条皮筋,就自然地递给了他。
“我嫌长头发麻烦,英国的水还容易掉头发,短发洗得快也不用扎,会好很多。”
宋远哲这人虽然有时候很烦很霸道,但又总有些时刻,罗生生会觉得,他早就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是一些戒不掉的习惯一样,刻入骨髓。
对他忽近忽远的态度,不过是因为不甘陷落又割舍不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