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什么?阿铃到底在说什么?&rdo;
迎着吹过河道的风,阿铃对主水助述说玄之介的事,告诉他船屋众幽灵的事。听着阿铃的话,长坂主水助那对转动的眼睛也逐渐稳定下来,回归原位。
&ldo;原来有……这种事?&rdo;
他歪着下巴感慨地说。再度仰望船屋的窗口。
&ldo;可是,这么一来,只要问叔父大人……啊,不行,既然连叔父大人自己都忘了三十年前那晚的事……到底该问谁呢?有谁能知道兴愿寺事件的来龙去脉呢?&rdo;
听他这么一说,阿铃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还有孙兵卫大杂院的房东啊,这回更应该去见他了。
&ldo;既然如此,我也一起去。事不宜迟。明天我们就去怎么样?&rdo;
听到主水助的提议,阿铃和阿先紧握着彼此的手,点了点头。
第25章
暖洋洋的阳光照着孙兵卫大杂院,整个大杂院宛如都在午睡般鸦雀无声。没有主妇们做家事的动静也听不到孩子们的叫喊声。井边不见任何人,大概哪家的板门快脱落了,随风嘎哒嘎哒地响个不停。听得到的声音的只有这板门声。
&ldo;明明天气这么好,怎么没人出来洗东西?&rdo;阿先站在灰尘飞扬的巷子口,像个管家发牢骚说,&ldo;到底怎么一回事了?阿铃,这个大杂院的人早上都很晚起吗?&rdo;
阿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是她第三次来到孙兵卫大杂院,前两次这儿跟其他大杂院一样热闹,居民也很忙碌,不像现在这样安静得像个坟场。
&ldo;总之先到房东家看看。&rdo;
长坂主水助把手轻轻搁在腰上的刀柄,说完跨出脚步。口气虽如常地悠闲自在,眉间却带点严峻。
&ldo;是啊,也许有什么传染病之类的隐情。&rdo;
阿先回应后,带着阿铃往前走,今天她的小鼓花纹腰带绑得很精心。迎接来客的房东要是没有披上礼服外褂相迎恐怕会失礼‐‐阿铃连这种事都想到了。
来到孙兵卫家门口,阿铃又吃了一惊,因为那个熟悉的灯笼不见了。
&ldo;请问一下。&rdo;
&ldo;请问有人在吗?&rdo;
郑重唤人,却没人应声。阿先又唤了一次,里面传出喀哒喀哒声,有人徐徐拉开拉门。
&ldo;乖僻胜!&rdo;
阿铃看到熟人面孔松了一口气叫出来,可是话喊到一半却成了惊叫声。乖僻胜受伤了,半边脸乌青肿胀,额头有个肿包,裂开的嘴唇黏着紫黑色的疮痂,鼻子坍塌,面貌判若两人。
&ldo;啊呀,啊呀,啊呀。&rdo;阿先也瞪大眼睛,情不自禁地挨近拉起乖僻胜的手问,&ldo;这伤,你怎么了?怎么会伤得这么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