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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页）

我问道：&ldo;我听苏由信提起过，你患有内伤，苏由信一直有给你看病，还是没痊愈吗？&rdo;

&ldo;嗯。&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他是个庸医。&rdo;

&ldo;哦……&rdo;

下次再见到苏由信，我要不要把这话告诉他？

我沉默半响，抬眼望他，&ldo;我还听苏由信说，你是因为这几年练浮逍身体才一直出现问题的。&rdo;

&ldo;你到底想问什么？&rdo;

本想再委婉下，林越倒是直截了当。

我认真地注视他，&ldo;我确实有问题想问，白相与不愿告诉我，你可以回答我吗？&rdo;

林越没有回答。

我却开始问第一个问题：&ldo;我知道你现在仍没练成浮逍，如果练浮逍会继续危害到你的身体，甚至可能会造成某种不可挽回的后果，你也坚持非练成不可吗？&rdo;

&ldo;过程不重要。&rdo;林越冷淡答。

&ldo;过程不重要？&rdo;我望着他不以为意、不爱惜自己的态度，心情忽地沉重。难道最后落得个跟他父亲一样的下场也在所不惜吗？

&ldo;这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你看过程，而我只要结果。&rdo;林越说。

&ldo;哦？你想要什么结果？&rdo;我想我的语气已经不太好了。

林越目光也定向了我，问：&ldo;你觉得我取你性命需要几招？&rdo;

我不说话。

&ldo;而你又能在多少招之内伤我一剑？&rdo;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看见了他眼睛里忽然焕发出的光芒，那种锋芒毕露的光芒，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他对力量究竟有多大的执着和追求。

我呢？我对力量有没有向往之心？有的。可终究我从未下过决心要到江湖上扬名立万。

我喃喃说：&ldo;难道安安稳稳地活下去，不也一样很好吗？&rdo;

&ldo;安安稳稳地活下去？&rdo;林越眼里露出微微嘲讽之意：&ldo;要活多久？一直活到走不动路，躺在床上等死吗？若是这种活法，你觉得我需要活那么久吗？&rdo;

&ldo;那你是要打败天底下所有的人，包括白相与，才肯罢手吗？&rdo;我问。

我的这句话并没有令他眼中锋利的光芒更盛，反而他又慢慢恢复平静，&ldo;你没有别的问题了？&rdo;

许多年以后，我回想起我年轻时候的事情，我的朋友，我的亲人，也有他。渐渐感悟：我不懂他，即使有机会，他也没有一定要我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