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分没半刻钟,梁景阳便又开始同苏宁悠叫嚣起来了。
这般没大没小的,与那些没断奶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
苏宁悠悠悠的扫一眼梁景阳,那眼神里边的意思带着淡淡的威胁,梁景阳想到什么,身上的气焰瞬间就软了。
“那个啥……我就是太激动了,一时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嗓音。苏宁悠啊,咱们好歹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最了解我的,我有几分能耐,你应该也清楚,明年去参加科考,指定是自取其辱。”
苏宁悠说:“考不考得上无所谓,你去参加考试就行了。”
说罢,就转身走了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苏宁悠的身后跟着两个家丁。
那两个家丁将梁景阳扶起来,带着他往外边走去。
梁景阳被两人搀扶着,顾不上那些科考之事了,开口就问苏宁悠要带他去哪里。
苏宁悠说去宰相府,梁景阳一下子便安静了。
他这个模样,瞧着实在是……
很快,梁景阳就被人抬上软轿子,躺在里边的他,大声的吼叫着自己身上疼。
苏宁悠扔了好些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进梁景阳那顶轿子里边去,然后自己坐上另外一顶轿子。
“去宰相府。”
既然要道歉,就要趁早。谁让梁景阳先动手打了别人?并且那户人家的门第又这么高呢?
梁景阳躺在软轿里边,一张脸苦哈哈的,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苏宁悠都是要带他去的。
永安侯夫人早已经从下人那里听说了这个事情,自府里边赶出来的时候,苏宁悠带着梁景阳已经走远了。
两顶轿子,边上跟着几个丫鬟以及几个家丁,排场挺大,诚意也足了。
到底是晚辈之间的矛盾,理应由晚辈自行解决。
苏宁悠是个说到做到之人,到了宰相府,便亲自下轿子去敲门。
宰相府里边出来的人看到是苏宁悠,便知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进去通报一声之后,便是让苏宁悠进去了。
苏宁悠将梁景阳从马车里边扶下来,包裹得严实的纱布,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宰相府里边的家丁看到梁景阳这般,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们自然是知晓今日府上一个庶出的公子,与梁府的嫡长子在外边打起来,却是没有想到会这般严重。
瞧着梁公子这副模样,只怕是离咽气不远了。
当下,有家丁急急忙忙的跑到去通报。
梁府的嫡长子与他的夫人到来,虽说门第没有他们家的高,但是永安侯的身份,在朝堂上边是说得上话的。
对方又是带着礼品上门来赔礼道歉的,肯这般落下面子,宰相府的人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