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苏母不在,梁景阳也不怕得罪人了,挑着贾文涛的痛处就揭。
苏宁悠听了就不高兴了,对着梁景阳的后背就狠锤一拳:“你怎么说话的?二十二岁就不能参加科考了?”
外人面前,梁景阳死要面子,苏宁悠说他,他也不听了,当下便是趾高气昂地道:“我说错了吗?他功课本来就没有那么好,你们还天天吹捧着他功课有多好多好,就是在害人。这样下去啊,他就是考到五十岁,也未必能中个秀才。”
苏宁悠听着,脸都绿了。
便是贾文涛的功课真的没有那么好,这种戳人短处的话,私下说说就行了,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不是让人没有面子吗?
贾文涛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奈何,梁景阳说话难听是难听,却是在那个理上边的。
因为,贾文涛参加府试确实是落榜了两次。
每三年一次的科考,他已经参加了两次了,明年参加的这一次是第三次。
前两次都是在当地考,因着两次都落榜,贾文涛没有颜面继续在那边考,就花银子打通关系,到京城这边来考。
怎知,别人想不到的事情,梁景阳一下子就想到了。
这让之前在苏父苏母面前说自己功课不错的贾文涛,是当着苏宁悠的面被打脸了。
脸上没有光,贾文涛便想着办法挽回。
遮遮掩掩的只会让人笑话,当下他倒是大方的同苏宁悠还有梁景阳承认:“景阳兄弟说得不错,文涛的学业确实是与旁人无法作比较的。之所以会二十二岁才参加明年的府试,是因为文涛前两次的府试都落了榜。”
“文涛喜欢读书,两次落榜之后深受打击,却依旧是不甘心的想要再次参加接下来的考试。景阳兄弟脑子灵活,又如此聪明,明年参加的科举考试,指定是能中秀才的。”
这话听着倒是谦谦有礼得紧,只是听着后面一番话,隐约间有挑衅梁景阳的意思。
梁景阳抱胸冷笑,面露不屑地道:“能不能中秀才,本少爷是不在乎的。就凭本少爷的身份,便是坐吃等死,也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倒是文涛兄得多上点心,明年若是再中不了秀才,我估摸着你以后也是中不了了。毕竟啊,脑子最灵活的年纪你都考不上,以后到了脑子不太灵活的年纪,你就更加考不上了。”
话落,苏宁悠揪着梁景阳的耳朵大吼了一声:“梁景阳!!!”
这分明是气坏了。
梁景阳个子高,被苏宁悠揪住了耳朵,不得不弯下腰身往苏宁悠这边凑。
“哎哟,你别揪着我,我耳朵要掉了。”
苏宁悠没有松手,反而越发的用力:“你都说了什么?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梁景阳疼得龇牙咧嘴的,但还是忍不住争辩:“我说的都是实话。大实话。”
他有爹娘养着,坐吃等死也能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这是实话。虽然这话话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