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柠对睡大街的执念非常坚持,一旦明炽有想要靠近强制把人带走的意图,她便像只八爪鱼般紧紧攀附着椅背死也不肯挪动一步。
僵持半个小时后,明炽不耐地双手撑着椅背俯视她:“你一定要睡在这儿?”
程可柠用脸靠着冰凉的椅背,舒服地眯眼睛:“嗯嗯!”
明炽好声好气道:“回家比这里舒服,我们回去,嗯?”
“不回去。”程可柠依然紧紧攀附着椅背,不知想到哪里,有点委屈,“我早就没有家了。”
明炽稍顿:“程可柠。”
“嗯?”
“跟我走吗?”男人声音低沉,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却也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认真。
可惜醉酒的程可柠毫无知觉,她茫然地睁开眼看见头顶放大的俊脸,辨认出他:“狗东西我不跟你走!”
边说着她翻了个身,声音提高了几度:“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全死绝了,我、也、不、跟、你、走!”
明炽额角青筋跳了几跳:“”
他猛地直起腰,转身就走。
刚好杨峥正过来:“明总,程小姐的住址查到了”
“我管她住哪儿?”明炽冷声。
杨峥霎时噤声。
总裁刚刚还那么关心程小姐,怎么现在就
“杨峥。”明炽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隐忍咬牙,“我看起来很贱?”
杨峥:“?”
这死亡问题。
他感觉自己明天要因为左手打开车门被开除。
明炽也没真指望杨峥回答,他闭上眼沉沉呼气:“走。”
“是。”
“等等。”
杨峥骤然停顿,心惊胆颤。
明炽紧绷着下颚又折回去,从程可柠身上一把扯回自己的外套搭上臂弯:“身上有现金吗?”
杨峥差点没反应过来自家老板跳跃的话题:“有,但是只有几百”
“够了。”明炽平复了一下心情,那双桃花眼再次恢复从前的懒散平静。
他随意瞥了眼不远处湖边人工桥下躺着的流浪汉:“去把他身上是军大衣买下来。”
“?”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
宿醉后在大街上躺着吹了一晚上冷风的感觉更不好受。
程可柠是被清晨的阳光刺醒的。
她睁开眼的刹那只觉脑子里面有一万只蚂蚁在来回啃噬,痛的她嘶了一声。
身上披了一晚上的军绿色军大衣掉在地上。
程可柠懵了几秒。
坐直身环顾四周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一夜。
昨天的记忆如碎片般缓慢拼凑,程可柠双手撑着额头眉心紧锁。
房东把她赶出来后她气不过去unbelled报复性消费完了身上所有的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