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模糊,花了三分钟,俞盏也没能得到答案,索性作罢。
住家阿姨引她进屋,俞盏看到餐桌旁坐着母亲凌叔叔,还有正在斗嘴的凌锦凌铮。
在她迈脚进来前,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总是看起来很欢乐。
而如同不速之客的她明显有些破坏这和谐的场景。
“妈妈,凌叔叔。”俞盏步伐近一些,携带着爸爸从小教给她的礼仪跟众人依次打招呼。
林琳听到女儿的声音,偏眸看向她,“小盏,你回来啦?昨晚在你闻阿姨家睡的?”
俞盏不诧异她知道自己昨晚的动向,她凌晨时给母亲留了短信,尽管还没收到回复。
“嗯。”俞盏沉声问,“等您吃过饭,能不能和您聊几句?”
“现在就可以。”林琳起身,走到她身边之前又回头,笑说,“刚和你弟弟妹妹讨论婚礼的事,两人正商量谁明天上台送戒指。”
“姐姐好。”凌铮比她小十岁,是母亲和凌叔叔生的,也算她半个弟弟。
俞盏回了声好,而后,她听到坐在饭桌中央的凌锦幽幽道,“几年没见,没想到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有空就往迟于哥家里跑。”“你当现在还是小时候吗?迟于哥他女朋友要是知道了怎么解释?”
“凌锦。”凌父轻咳了声,制止自家女儿再往下说,他转移话题道,“小盏,我听你妈讲你准备来上京工作。”
俞盏:“嗯。”
凌父:“要不要叔叔给你在公司安排个职位?”
“不用了,谢谢。”俞盏婉拒,告诉他已经看好了公司。
“那也行,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凌父说完这句话,朝两人摆了摆手,自己则低下头继续吃饭。
路过客厅,俞盏把昨晚拿下来的礼物递到母亲手中。
林琳:“这是什么?”
“贺礼。”俞盏言简意赅,并没有给这个名词加主语。
林琳道谢,拆开包装盒,看到里面的画作,是她最喜欢的画家的经典作品,“你有心了小盏。”
俞盏没应这句,她说:“明天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是忙吗?”林琳急忙问,“要回新公司报道?”
俞盏:“嗯。”
“好吧,”林琳收起礼物,抬起手臂,想抱俞盏,但被俞盏以很快的速度躲开。
“你怎么和妈妈不亲了?”林琳声音听起来委屈,俞盏也只是淡声道,“您敏感了。”
——您敏感了。
这四个字是俞盏以前经常从母亲那里听来的话。
刚来上京那年,她问母亲凌锦是不是不喜欢她,母亲回‘你敏感了’。
再到后来,她离开上京,母亲也对她说了同样的话。
而现在。
她不过是把这句话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