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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樊声放开陈循，餍足般地舔了舔嘴唇，回过头对岳小衡说：&ldo;我早就跟你说过了。&rdo;

岳小衡浑身发抖，一下子涌出眼泪来。

樊声真是怕了他哭：&ldo;你刚刚缓过来，再哭真得脱水了。&rdo;

&ldo;阿声？你当真要这么对我？&rdo;

&ldo;不是我对你怎么样，是我真的不想对你怎么样。&rdo;

&ldo;你就……那么绝情？你把人带到我家来，让他看我的狼狈样儿，还在我面前这么做？你还有人性吗？&rdo;

樊声叹口气，把缺氧的陈循往身后拨了拨：&ldo;我们俩从郊外赶回来，我来不及送他也不可能把他扔路上，只能带到你这里来，至于我为什么在你面前这么做，这家伙自己凑上来了，如果我推开他，那我是挺没人性的。&rdo;

岳小衡死死捏着拳头，觉得指骨都要被自己捏碎了，樊声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无波无澜，除了一点儿无奈，什么都没有了。

&ldo;我先走了。&rdo;樊声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拧开门，牵着陈循往外走，临出门了陈循终于回过神，回头看了一眼岳小衡，岳小衡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好像都能听到响声，陈循有点触动，垂下眼帘，就不小心看见了岳小衡小腿侧面一点没刮干净的腿毛。

&ldo;嘿！我说嘛！男人哪有没腿毛的！&rdo;

樊声和岳小衡一起瞪他。

陈循坐在车里，一路上都没说话。

樊声扭头看了他几次，终于忍不住开口问：&ldo;不高兴？&rdo;

&ldo;咳，没。&rdo;陈循不太自然，&ldo;其实挺高兴的，就是回过味来觉得有点尴尬。&rdo;

樊声笑：&ldo;我以为你缺的那根筋就叫读空气，还知道尴尬？&rdo;

&ldo;我当然会读空气，我就是……一尴尬就管不住嘴。&rdo;

&ldo;是吗，我听柯泉说，你英文不错，不愿意去做翻译是因为一紧张就话唠？&rdo;

&ldo;……嗯。&rdo;

&ldo;心理素质是要锻炼的，谁也没有天生就能当演说家。&rdo;

&ldo;我不行的。&rdo;

樊声扭头看了看陈循。

&ldo;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rdo;

&ldo;我试过了，小时候参加英文比赛，就败在了面试上。&rdo;

&ldo;面试啊。&rdo;樊声笑笑，&ldo;我昨天让柯泉把你当初的面试视频发我看了，你还真是……我都听见面试官笑出声了。&rdo;

&ldo;……所以嘛，我真的不适合做抛头露面的工作。&rdo;

樊声减速靠边，停在了陈循家楼下。

&ldo;好了。&rdo;樊声把胳膊搭到座椅上，面对陈循，&ldo;周一开始，你那边没什么工作的话，让柯泉多带你跑几次谈判，你适应一下氛围，好歹试试，要不然浪费了。&rdo;

&ldo;呃，真不用，万一妨碍你们的工作。&rdo;

&ldo;听话。&rdo;樊声揉揉他的头，&ldo;虽然不应该职业歧视，但你这种性格，放在综合部太容易被人欺负了。&rdo;

&ldo;哎呀。&rdo;陈循抓抓脸，&ldo;你不要那么好，怪、怪……&rdo;

&ldo;怪什么？&rdo;

&ldo;怪心动的。&rdo;

樊声一笑，按着陈循的后脑勺在对方脸上出响儿地亲了一记。

陈循回到家，整个人跟踩了棉花一样飘飘然，一进门就被陈妈妈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