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片真心,每次爆米花回来,不是买驴火烧,或者烧饼,口酥,糕点,自己都不舍得吃,全送给了她。
本来想来段有情有义的黄昏恋,没想到看错了人。
这时,于雪芹已在屋里点亮了煤油灯。
“你咋回事?”老兰头质问她。
“我咋回事?你咋回事?碍你怎么事了?”这老女人一脸无辜,显得莫名其妙。
“咱俩不是五一就结婚吗?”
“五一到了吗?咱俩结婚了吗?没有结婚,我们就不是夫妻了。你就无权干涉。
其实啊!人就是这回事儿,跟谁睡不是睡,本身活着就是那么累,又何必那么认真呢。”
这老女人倒开导起老兰头来。
老兰头气急了,把那块的确良布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又踩了两脚,扭头就走。
“别走哇,其实,我也不想碰周庆三。
只是人家帮了不少的忙,我这几亩地,犁地,播种,我一个寡妇家,这几亩地全靠他帮忙。
只要咱俩结了婚,我就和他断绝来往。”
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于雪芹处在一片朦胧之中,论面相,她可比实际年龄要小得多。
“真他妈的不要脸。”老兰头狠狠地骂了一句,捡起地上那块布,扭头就朝外走。
“多好的一块布啊!他叔,把布留下吧,不然,你明天再走。”于雪芹挽留着老兰头。
“留下,留下!”老兰头气的大吼一声,活了大半辈子,她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钱,送了那么多的礼物给她。
而且,亲戚邻居们都知道,他,老兰头就要结婚了,谁知却出现了这样的幺蛾子。
老兰头越想越气,一时丧失了理智,用手电筒狠狠地朝于雪芹的两腿之间插了下去。
“啊!!!”这老女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于雪芹腿部大出血被送到了医院。
最后,在大丑的调解下,余雪琴和老兰头解除了婚约关系,并且承担了全部医药费。
最倒霉的就是村首周庆三了,这家伙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就喜欢给寡妇挑桶水,半夜敲个寡妇门儿。
最重要的是,他还贪污了大队里的两棵歪脖老柳树,一颗钻天杨,一副犁铧。
大丑,联合了老德顺,老油子,三个人把这事反映到了公社。
公社里派了一个姓杜的小伙下来调查。
杜小伙从村头走到村尾,没有一个村民为周庆三叫好的。
有带村民说,“某月某日,队里一头老母猪死了,被周庆三私自拉回了家吃了。”
“某年某日,周庆三在苞谷地,又摸了张家大儿媳妇的屁股,幸亏那媳妇跑的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
不作死就不会死,既然民怨沸腾,周庆三理所当然地被罢了官。
落水之狗,人人痛打,墙倒众人推,老一辈人总结的不错。
周庆三丢了官,就像一只乌龟一样,整天缩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出一次门,也是低头耷脸的,没人搭理他。
他活成了一只人人厌恶的“恶”狗。
而村民小组长大丑,一跃成为了旮旯村的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