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桀骜?”被撞的那个人个子很高,至少和欧景年差不多,这人有着一头齐耳短发,狭长眼、高鼻梁、尖下巴、薄嘴唇,她穿了一件有着格子纹的风衣,里面是丝绸衬衫、羊绒衫、黑色铅笔裤,她拎着一只黑色的香奈儿包包,耳朵上钻石耳钉闪闪发亮,与脚上亮闪闪的黑色漆皮高跟鞋相映成辉。
独孤桀骜敏锐地发现这个人的高跟鞋与欧景年昨天穿的那双是同款,两眼立刻瞪大,两手环抱,扬着脸从鼻孔里哼出一声。
“看来是了。”那个人笑笑,走近了一步,从上到下盯着独孤桀骜看了有半分钟之久,才慢吞吞地伸手:“我是杨爱红。”
独孤桀骜知道握手是这个世界的一种礼节,却理也没理杨爱红:“不认识你。”靠近以后才发现杨爱红比第一眼看上去还要漂亮,这让她瞬间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像是两个在沙漠行走的旅人同时发现了唯一的一瓶水那样的感觉,而她独孤盟主无论抢什么,都不会退让的。
杨爱红笑笑,不徐不疾地收回了手,这时候欧景年也跟了上来,看见杨爱红站在路口,瞬间就站住了:“你…”
没等她把下一个字说完,独孤桀骜就夸张地弯下腰,两手捂住肚子大喊:“欧景年,我肚子疼!”
欧景年赶紧大步过去,紧张地搂住她问:“怎么了?还是胃那里疼吗?”她刚刚怎么能怀疑独孤桀骜是在无病□□无事生非呢?人家明明就是个病号,自己怎么能这么宽心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前面呢?
独孤桀骜:“胃肠下腹心肝脾肺肾都疼!疼死我了,哎呀!”
欧景年焦急地回头:“蔡姐,你快帮忙看看,这是什么症状?会不会跟她晕倒有关?”
蔡护士默默无语地走过来,初步看了一下,表示:“应该只是醋喝多了。”
欧景年:……
杨爱红:……
独孤桀骜:“才不是!我是真的疼,哎呀连头都疼了,不行了,我走不了了,欧景年你背我去病房!”
欧景年:“…我…我试试看?”她一向以身娇体柔脾气好著称,背个大活人这种事…好像有点难度?
杨爱红非常体贴而适时地插了一句:“不然我来吧。”她看了独孤桀骜一眼,顺手把包拿开,欧景年自然而然地就接过她的包,看着她转身背对独孤桀骜蹲下去,手臂向后一扬,脸侧过来,对欧景年笑着说:“以前你要是跟我说居然还会背别人,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欧景年的眼睛瞬间就发热了,闭上眼,又睁开,微笑着说:“人总是会变的。”
独孤桀骜:“谁要你背了?我才不要你背!”
欧景年开始皱眉:“独孤,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不疼就自己走过去,疼就让杨爱红背你。”
独孤桀骜:“…疼!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欧景年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真是白长这么大个子了!不行,双修之前要好好调↑教一下她才行,不然完全没法达到效果啊。
杨爱红耐着性子听独孤桀骜对着欧景年抱怨全身的病况,貌似好心地催了一句:“小妹妹,我们快走吧,在这里咋咋呼呼的,吵到其他人怎么办?”
独孤桀骜瞬间闭上了嘴,愤恨地朝她背上一跳,杨爱红不以为意,两腿用力一蹬——没起来,再用力——还是没起来。
杨爱红回头看了独孤桀骜一眼,独孤桀骜脸上的得意掩都掩不住,她皱着眉头,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蹬腿,结果这回不知怎么回事,背上忽然一轻,她用力过猛,一下子向前跌跌撞撞地蹿出两步,差点没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