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秀晴凑近去听,隐约听到他说,“别……别走,不……准,走!”
叶秀晴甜甜地笑了起来,恶作剧般道:“我可不管啊,我要一个能保护我的人,你都保护不了我了,我自然是要找其他人啦,如果你不想我走的话,就赶紧起来吧。”
说完,叶秀晴又凑上去听,希望他能说出其他的话,令她失望的是,齐颂之来来去去也就那两句话。
不过,这是个好兆头呢,估计醒来也没几天了。这情况,也算是不错了,人要学会知足,否则,就是自己不断陷入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嘿嘿,这男人,是缺少刺激啊。平时是太给他希望了,让他以为自己永远在他身边,没有危机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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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照顾,叶秀晴就睡在齐颂之旁边的临时用木板搭建的“床”上,这次是她睡得最好的一晚。只是,到半夜?的时候,感觉身上沉重了不少,简直是多承载了一个人的重量,她都能感觉到木板往下凹陷下去了不少,她想睁开眼睛,但总睁不开。
莫非……鬼压床?
听别人说,鬼压床就是这样的感觉,万一自己醒不来,那就完蛋了。于是,她使劲挣扎,冲破那眼皮的束缚,光!
“噌”地一下,叶秀晴睁开了眼睛,外面已是莺歌燕舞,阳光明媚。
叶秀晴忽然大口大口地喘气,良久才长呼出一口气……
好险。那被压着的感觉还清晰感觉得到,说是做梦,有点不可思议呢,太真实了。
这时,一股冷气从脖子间冒了出来,难道……叶秀晴惊疑地移动眼睛,身子僵硬不动,一团黑色的东西就在身边。
“终于醒来了?”
“哇!”
一声惊破天穹的尖叫从屋子里腾空而出,周围的鸟儿也纷纷出逃,有些胆儿大的站在枝头上不动,大眼睛圆溜溜地看着那神奇的屋子。
叶秀晴看着眼前的一团,惊魂不定,半晌才认出她的亲亲老公来。
叶秀晴激动地抱住了他,嘟起嘴撒娇,“你怎么一大早的就吓人家~”嗲嗲地,平常人听起来肯定鸡皮疙瘩都要出来几层了。齐颂之却很受用,虽然之前受到了这个女人超高音的折磨。
齐颂之无奈道:“你自己还没看清人就大叫,还怪我咯?”他不就是说了句话,平时也这样啊,无辜的他。
叶秀晴看见他一大早的就在自己的被窝里,大概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也不再问了。
叶秀晴不和他插嘴皮子,想起了正事,连忙问道:“送‘四月草’消息出去的,是可以信任的人么?”
齐颂之无奈被转移了话题,但也知道正事要紧,就不再耍宝了,认真回答道:“嗯。我的死士。”
顾名思义,死士培养是非常严格的,一辈子都不会背叛主人,绝对信得过。听见她这样问,齐颂之就知道出了问题了。
转头一想,“是有人泄露消息了吗?”不然的话,不会问到信任的问题。
叶秀晴垂头丧气,整个人像是没了灵魂一般,道:“是啊……”
叶秀晴原封不动地把昨天和郝大夫的对话说了出来,顺便把自己的想法也说了个遍。当然,她可没忘记要邀功,这些天都是她陪在身边的呢。
齐颂之刮了一下叶秀晴的鼻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之后才找她算账。
叶秀晴有些理亏,眨了眨眼睛,错开了和齐颂之对视的眼神。没办法,她心虚呢。昨晚那些话,就只有在他毫无抵抗能力的时候才敢说呢,平时要是说出来,她自己都不敢想象,要怎么死。
“所以说,现在怀疑人就只有安大夫、怀大夫和常老伯咯?”当然,郝大夫的怀疑还是有的,但不算大。
除非这疫病比他想象中的水还要深。
不过,以他的经验,京城那边的人,翻不起这么大的浪。
叶秀晴沉重地点点头。她实在无法想象,三个老人家,居然还会有内奸。敌人的手伸得太远了,有时真的让人很无力。
“不过,我知道‘四月草’更佳的生长环境,不过,可能会比较危险。”他们现在理出了思路,知道了突破点,留在这重灾区的作用也不大了。
这些天齐颂之立的威信估计也差不多了,他们没有更多的时间耽误在这里。
“嗯,收拾一下,咱们就准备走吧。”外面缺少主将,虽然安排好,但终究会让人有些惶惶,还是得有个人坐镇才行。
叶秀晴顺便把小圆的消息也告诉了齐颂之,让他安排一下。
齐颂之想了想,可行。不过,他们还是暂时不要待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找个人少的地方活动好了。
要是有个万一……也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