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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太好了，我们出发吧！&rdo;一个说道。

&ldo;三天以后再走也不迟。&rdo;另外一个说道，他认为有必要作出轻微的让步。

&ldo;不，明天就走。&rdo;坎贝尔小姐答道。在预告晚餐的铃声中，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ldo;明天，对，明天！&rdo;萨姆说道。

&ldo;我们倒是希望现在已经在那里了！&rdo;西布插嘴说道。

他们说的是真心话。为什么这老兄弟俩如此着急呢？因为，亚里斯托布勒斯&iddot;尤尔西克劳斯已经在奥班度假两周时间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坎贝尔小姐将会在那里碰到这位麦尔维尔兄弟选中的学者中的精英。兄弟俩对此没有丝毫怀疑。他俩自作聪明地认为，坎贝尔小姐被徒劳地观察日落弄的精疲力竭之后，最终会放弃她那异想天开的幻想，用自己的手挽起来未婚夫的手。虽然她对年轻学者心存疑虑，但最终她还是会和他合而为一。亚里斯托布勒斯&iddot;尤尔西克劳斯的出现肯定不会令她感到尴尬的。

&ldo;贝特！贝思！贝丝！贝特西！贝蒂！&rdo;这一串名字又在大厅里响了起来。这次贝丝夫人出现了，并被告知打点好行装，明天要出发远行。

必须赶快行动。气压计的指针停留在30英寸又3／10处（769毫米），预示着一段好天气。要是明天早上出发，便会在天气不错的时候抵达奥班，并观看日落。

自然这一天贝丝夫人和帕特里奇是动身前别墅坦克最为忙碌的人了。女管家的47把钥匙在裙子口袋里叮作响，如同西班牙母骡的铃铛。有多力柜厨，多少抽屉要打开又得关上呀！或许海伦斯堡的别墅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空无一人？难道不应对坎贝尔小姐反复无常的性格予以考虑？在看完绿光之后，这个迷人的人儿想骑马该怎么办？要是绿光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羞羞答答地不肯显现该怎么办？如果奥班的海平面有云雾，无法观察绿光该怎么办？如果得去苏格兰更南边的海岸，去英格兰或爱尔兰，甚至去欧洲大陆寻找一个新的观察点该怎么办？明天就出发，这已经定了，可是什么时候再返回别墅呢？一个月以后，还是六个月、一年、十年以后？

&ldo;为什么要去看那个绿光呢？&rdo;贝丝夫人问在旁边帮忙的帕特里奇。

&ldo;我也不知道。&rdo;帕特里奇答道。&ldo;但这应是件重要的事情。我们的女主人作什么事都自有她的道理，对此你是很了解的，avourneen。&rdo;

avourneen是苏格兰人常用的一种俗语，如同法语中的&ldo;亲爱的&rdo;这个词，女管家也很乐意帕特里奇如此称呼她。

&ldo;帕特里奇，&rdo;她说道，&ldo;同你一样，我也认为坎贝尔小姐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里隐藏着什么秘密。&rdo;

&ldo;什么秘密？&rdo;

&ldo;噢，这谁知道！她要么是想断然否决，要么至少是想把她的两位舅舅提出的婚姻计划尽量搁置起来呗。&rdo;

&ldo;说真的，&rdo;帕特里奇接过了话茬，&ldo;我搞不明白麦尔维尔先生为什么如此看中那位尤尔西克劳斯先生！难道那个人真的与咱家小姐很般配吗？&rdo;

&ldo;毫无疑问的是，&rdo;贝丝夫人答道。&ldo;如果那个人只及她的一半，她便根本不会嫁给他的。她将会在两位舅舅每个人的脸上吻一下，用十分文雅的方式拒绝他们。然后两位舅舅便会非常奇怪自己怎么会考虑使这个人成为小姐的未婚夫。我觉得这个人的求婚一点也没戏！&rdo;

&ldo;我也是这么想的，avourneen！&rdo;

&ldo;你看，帕特里奇，坎贝尔小姐的心就像这把抽屉，用保险锁牢牢地锁住了。只有她才有打开锁的钥匙，别人要打开它，就得让她拿出那把钥匙……&rdo;

&ldo;或者把钥匙从她身上偷走！&rdo;帕特里奇笑着用赞同的口吻说道。

&ldo;谁也偷不了她，除非她自己愿意让别人拿走！&rdo;贝丝夫人说道。&ldo;要是小姐真会嫁给这位尤尔西克劳斯先生，风就可以把我的头巾吹到圣&iddot;芒戈教堂钟楼的尖顶上去！&rdo;

&ldo;他是个南方人！如果他生于苏格兰，肯定住在特威德的南边！&rdo;

贝丝夫人摇了摇头。这两位苏格兰人相处的很好。很难使他们视低地为古老的卡利多尼的组成部分，虽然联盟之间有条约。总之，他们俩根本就不是这桩婚事的赞同者。

他们衷心希望坎贝尔找到一个意中人。但如果是这个人，可就太不令他们满意了。

&ldo;啊，帕特里奇！&rdo;贝丝夫人辩道。&ldo;山地人的古老习俗仍是最为合适的。我们古老家族的传统使往昔的婚姻比今日的更为美满幸福！&rdo;

&ldo;你说的再对不过了，avourneen！&rdo;帕特里奇一本正经地说道。&ldo;那时人们更多地是在心灵上而不是在钱袋里寻找幸福！钱，纵然很好，但是感情却是无价的！&rdo;&ldo;是的，帕特里奇。那时在结婚前先得彼此了解对方！你还记得基尔科沃的圣&iddot;奥拉庙会吗？它从八月初开始。在此期间，年轻人们成双结对，人们称这些一对对的男女青年为&lso;八月初的兄妹！&rso;说是兄弟，难道这不是在委婉地告诉你他们会成为夫妻的吗？这不，我们现在刚好就在八月，在往昔庙会举行的时间！&rdo;&ldo;但愿他们听得见你的话！&rdo;帕特里奇说道。&ldo;萨姆先生和西布先生，如果当初他们与某位温柔高贵的苏格兰女子联烟，就不会有今天的共同命运。并且，现在坎贝尔小姐就有了两位舅妈！&rdo;&ldo;你说的很对，帕特里奇。&rdo;贝丝夫人说道。&ldo;但今天企图把坎贝尔小姐嫁给尤尔西克劳斯先生，无异于让克莱德湾的水由海伦斯堡涨到格拉斯格，如果他们的结合在一周内不破裂的话！&rdo;不必再去探究基尔科沃业已消失的风俗所允许的那种亲密可能会产生的麻烦，应当说贝丝夫人的话还是有道理的。但是，无论如何，坎贝尔小姐和尤尔西克劳斯先生根本就不是八月初的兄妹，即使有一天他们结婚了，新婚夫妇也没有彼此了解，没有经受圣&iddot;奥拉庙会的考验。无论如何，庙会是为了商业而不是婚姻而举行的，尽管贝丝夫人和帕特里奇有多么的不情愿。他们两个人嘴上在聊天，手上却一刻也没有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