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直接吃饭,吃完饭也不过十二点四十,算是比较早,邬云云主动收拾碗,今天她格外勤劳。
天气越来越温暖,人在中午容易产生困意,加上陈越今天很早被吵醒,的确有些疲乏。
邬云云洗完碗出来,见陈越坐在沙发上揉脖子,便伸手过去帮他:“怎么了?”
“颈椎有点僵硬。”陈越说。做医生常常一场手术下来三四个小时全程低头,脖子没问题是不可能的,今天一直有点不舒服。
邬云云略有些凉的手指在他的后颈捏两下:“这样好些了吗?”
“好些了。”她的力气不大,手指头小小的,按着却很舒服,陈越闭目享受。
“明天我休息,带你去买点衣服吧。”马上换季,邬云云带的衣服不多,陈越想给她买点裙子之类的。
“好啊。”邬云云也没客气。
捏了会儿,陈越拿过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别,刚洗过碗,还有洗洁精的味道。”
“没事。”陈越说。
他喜欢邬云云,不因为她经历过什么,她会什么,而在于她的天真、娇俏和热情。
她很可爱,双重意义上的可爱,让人放松,让人快乐,也让爱她的人,愿意付出——她知道别人的好,也体谅别人的辛苦,否则今天不会这么温柔。
这样在他疲惫时,站在他身后。
陈越闭目养神了大概半个小时,就要出门去上班。不过这半个小时对他来说不算短,相反,他觉得很充足。
上班前,走到玄关,见邬云云抱着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很安心。
外面的世界已没有什么再足以撼动他,他已找到幸福所在。
下午德国慕尼黑工业大学附属医院骨科医生来院开交流会,骨科医生除了当值的基本都要参加。
陈越来的路上跟罗医生在楼梯拐角碰见,罗医生专程凑到他身边解释了一回:“那个陈越,你别介意,何医生这个人就是有点儿口无遮拦的……你也知道,他有点嫉妒你。上个星期前,你不是还被副院长夸奖了吗?他就不太高兴。”
“你知道这人啊,你一旦表现得太过优秀,他就心里容易不平衡——”
陈越往前走,一直没怎么搭腔。
见陈越没说话,罗医生也就没再继续,拍拍他的背:“都是同事,别往心里去哈。”
前方有人三三两两过来,罗医生便笑脸相迎去开玩笑了。
陈越只是不参与八卦,但他并不傻。
何医生花心滥情虚伪刚愎自用,罗医生拉帮结派煽风点火老混子,他心里都很清楚,除了维持表面上的客套,他从来不跟他们深交。
会议上,做病历交流的er医生播放幻灯片,站在台前提出问题:“这位中年女性40岁。车祸致右膝肿胀,疼痛,入院后经过x—ray,3d—ct,诊断为:右胫骨平台骨折。按s插tzker分型,这应该是什么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