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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他得了什么病?&rdo;

&ldo;精神分裂，&rdo;她面色苍白，&ldo;噢，该死。&rdo;

路克开始意识到她在想些什么。&ldo;所以这个病人……&rdo;

&ldo;我们看看他的病历。&rdo;

她回身跑上楼梯。他们迅速穿过走廊，进入一个标有&ldo;档案室&rdo;字样的房间。里面没人。比莉向右拐去。

她拉开一只标着&ldo;a-d&rdo;的抽屉，在文件里翻找，随后拿出一个档案盒。她大声读道：&ldo;白人，男性，六英尺一英寸，一百八十磅，三十七岁。&rdo;

路克的猜测落实了。&ldo;你认为这是我。&rdo;他说。

她点点头：&ldo;这个病人接受的治疗会引起全面性遗忘症。&rdo;

&ldo;我的天。&rdo;路克既惊慌又好奇。如果比莉是对的，那么加给他的治疗就是刻意而为。这解释了他被人跟踪的原因‐‐对方可能想确认给他的治疗是否生效。&ldo;谁干的?&rdo;

&ldo;我的同事，伦纳德&iddot;罗斯医生，他收治的这位病人。伦恩是个精神病专家。我想知道他授权如此治疗的理由。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治疗，都应该先观察病人一段时间，通常需要好几天。而且，为什么要在治疗之后马上让病人出院，我想象不出这是出于何种医疗理由。这十分反常。&rdo;

&ldo;听起来罗斯有麻烦了。&rdo;

比莉叹道：&ldo;不太可能。如果我投诉他，别人会指责我嫉妒他，对他怀恨在心，因为伦恩得到了我想要的职位，就是这里的研究中心主任。&rdo;

&ldo;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rdo;

&ldo;今天。&rdo;

路克诧异道：&ldo;罗斯今天晋升的?&rdo;

&ldo;是的，我猜这不是什么巧合。&rdo;

&ldo;当然不是!他被买通了。有人以晋升他为条件，让他进行这种违反常规的治疗。&rdo;

&ldo;我简直无法相信。不，我相信，他干得出来，他很容易受影响。&rdo;

&ldo;他被人利用了。一定是医院的高层让他这么做的。&rdo;

&ldo;不是高层，&rdo;比莉摇头道，&ldo;是投资这个职位的慈善机构‐‐索尔比基金会‐‐坚持让罗斯担任这个职务。我的老板告诉我的，但我们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知道了。&rdo;

&ldo;一切都说得通，可这又是个难题。基金会里的某个人希望我失去记忆?&rdo;

&ldo;我能猜出是谁，&rdo;比莉说，&ldo;安东尼&iddot;卡罗尔，他是董事会的人。&rdo;

路克熟悉这个名字，他就是埃尔斯佩思提到的那个cia探员。&ldo;可我们还是不知道为什么。&rdo;

&ldo;不过，现在我们知道问谁了。&rdo;比莉说，她拿起电话。

她拨号的时候，路克试图理顺自己的思路。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不断受到打击：有人告诉他，他的记忆无法恢复了。他听说自己曾经爱着比莉，后来又失去了她，他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愚蠢。现在他又发现自己的失忆是别人刻意造成的，cia里的某个人应该对此负责。而他仍然不知道对方这样做的原因。

&ldo;我要和安东尼&iddot;卡罗尔说话，&rdo;比莉对着电话说，&ldo;我是约瑟夫森医生。&rdo;她语气强硬，&ldo;好的，那就告诉他我急需和他通话，&rdo;她看看手表，&ldo;让他一个小时之后打我家里的电话，&rdo;她的脸瞬间沉了下来，&ldo;别跟我兜圈子，小子，我知道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都能联系到他，无论他在哪里。&rdo;她摔下听筒。

比莉尴尬地看了路克一眼。&ldo;抱歉，&rdo;她说，&ldo;那个人说，&lso;我会尽力的&rso;，说得好像他在帮我的忙一样。&rdo;

路克想起埃尔斯佩思说安东尼&iddot;卡罗尔是他和伯恩在哈佛上学时的老朋友。&ldo;这个安东尼，&rdo;他说，&ldo;我以为他是我的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