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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ldo;晚上八点我来接你。走吧，孩子们!&rdo;他领着孩子们从后门出去。拉里没说再见，比莉把这视为一切顺利的信号。因为，如果拉里担心什么事情，或者受到了什么影响，他会畏缩不前，黏着他的妈妈。

&ldo;哈罗德是个好男人，&rdo;她母亲说，&ldo;你应该快点和他结婚，在他变心之前。&rdo;

&ldo;他不会变心的。&rdo;

&ldo;他没有真心和你求婚的话，就不要答应他。&rdo;

比莉对母亲笑道：&ldo;你的脑子还挺好使，对吧，妈?&rdo;

&ldo;我虽然老了，但不傻。&rdo;

比莉收拾好桌子，把自己那份早餐扔进垃圾桶。她加快了动作，把自己、拉里和母亲床上的被单扯下来卷成一团，塞进一只洗衣袋，把袋子给贝基大妈看看，说：&ldo;别忘了，你只要把这个给洗衣店的人就行，在他上门的时候，好吗，妈妈?&rdo;

她母亲说：&ldo;我心脏病的药吃完了。&rdo;

&ldo;老天!&rdo;她很少在母亲面前这样说话，但现在她已经智穷力竭了，&ldo;妈，我今天工作很忙，我没有时间到该死的药店去!&rdo;

&ldo;我也没办法，药吃完了。&rdo;

贝基大妈最惹人生气的地方就是，她可以一瞬间从睿智的长辈变成无助的孩子。&ldo;你昨天应该告诉我药吃完了的‐‐我昨天出去买东西了!我今天没时间买东西，我要上班。&rdo;

贝基大妈哭了起来。

比莉立刻心软了。&ldo;对不起，妈。&rdo;她说。贝基大妈和拉里一样说哭就哭。五年前，他们三个人开始一起生活，妈妈帮她带拉里。而现在，拉里放学之后，她连两个小时都看不住他。要是比莉和哈罗德结婚了，一切就会变得更容易。

电话铃响了。她拍拍母亲的肩，拿起话筒。电话是她的前夫伯恩&iddot;鲁斯坦打来的。虽然两人离了婚，但比莉和他保持了不错的关系。他每隔两三周就来探望拉里，交抚养费的时候也很爽快。比莉曾经很生他的气，不过这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她说：&ldo;嗨，伯恩‐‐你起得挺早。&rdo;

&ldo;是啊。路克联系过你吗?&rdo;

她吓了一跳。&ldo;路克&iddot;卢卡斯?最近?没有‐‐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我不知道，也许吧。&rdo;

伯恩和路克是一对亲密的竞争对手。他们年轻的时候常常争论个没完，讨论起事情来常带着火药味，然而他们在大学里和战争时期却一直走得很近。&ldo;怎么了?&rdo;比莉问。

&ldo;他星期一给我打电话了。我有点吃惊。他不是经常联系我。&rdo;

&ldo;我也是，&rdo;比莉费劲地回想着，&ldo;上一次我见到他是两年前，我想。&rdo;意识到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她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重视他们的友谊。她对此感到后悔。

&ldo;去年夏天，我收到他写的一张便条，&rdo;伯恩说，&ldo;他曾经把我的书读给他妹妹的孩子听。&rdo;伯恩是《恐怖双胞胎》的作者，这是一套成功的儿童系列图书。&ldo;他说我的书让他发笑。那封信很友好。&rdo;

&ldo;那么，他星期一为什么给你打电话?&rdo;

&ldo;他说，他要来华盛顿，想见见我。有事情发生了。&rdo;

&ldo;他告诉你是什么事了吗?&rdo;

&ldo;没有。他只是说，&lso;就是我们在战争期间做的那一类事。&rso;&rdo;

比莉焦急地皱起眉。二战时，路克和伯恩为战略服务处（oss）工作，在敌后进行地下活动，帮助法国的抵抗组织。但1946年开始他们就离开oss了‐‐难道不是吗?&ldo;你觉得他是什么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