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外界,方寸间内四季分明,此时正值暮春,繁花似锦,流萤漫天,偶尔有微风拂过扰得暗香浮动。傅御强被海东青裹得严严实实,穿过放下竹帘挡风的木质回廊,很快就被海东青扔进了一处浸满药草的温泉池中。
傅长官各种扭捏,他一直感觉下半身某处湿漉漉的有东西往外流,感觉非常的不好,弄的好像自己真的成了个娘们,因此再被海东青非常暴力地扔进温泉里之后还挣扎不断,老大不情愿地嗷嗷叫唤,“不要吧,待会儿那些东西弄的满池子都是怪恶心的……”
“这个池子是活水没关系,你尽管安心泡,对你有好处。”海东青有些精力不济,但这个时候傅御强是一分一秒都不能让自己离开他的视线,就在之前他趁着傅御强睡着出去药房给自己配了点药,结果再回到房间里时,傅御强已经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了。自己哄了半天,才闹明白原来傅御强这货又脑补过度,还以为自己偷偷背着他,躲出去死在外头了呢。
身为老流氓的傅大长官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羞涩尴尬的一天,他扭扭捏捏地夹紧双腿坐在温泉里,偶尔看见有些不明液体顺着温泉水泛上来,顿时憋得满脸通红。而且这一切除了他,池子边上的海东青显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哎呦喂不行了!这是要活活害羞死人呐!傅长官忍不住捂脸,各种生不如死。
“说说吧,其实我挺好奇的。”看着光溜溜被自己煮进温泉池的老流氓,一会儿作沉思状,一会儿作严肃状,坐立不安,姿势换来换去,心知对方这是心理上不好适应,因此干脆主动挑起话题询问起傅御强的整个“作案经过”以此缓解傅御强的不适。
已经恢复不少元气的傅长官对了对手指,似乎颇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是吧,这个问题,啊哈哈……诶……嘿嘿嘿……”
“老实交代!”海东青咳嗽一声,正色威胁。
“那什么,其实都是海老板枪法一级棒,百发百中,弹无虚发……”傅长官吞了吞口水,慌撒的比什么都顺溜,“你看套套它也不是百分百嘛……啊哈哈哈……”
“怎么,你这是还预备着一直瞒着我,然后再等什么时候故技重施?”海东青微微提高声调。
无比心虚的傅长官各种指天发誓,无比忐忑地表达了自己绝无此意。
“那就说!”海东青眉头一蹙,似乎是真的火了。
也自觉自己毫无道理的傅长官被吼得的瑟缩一下,瞬间怂了,他清了清嗓子,又连着偷瞥了海东青好几眼,半晌才姗姗开口道,“其实……其实那什么,也不是什么高科技,就是在套套上事先用风刃扎个小洞就……就可以了。”
“傅长官还真是技艺高超,别出心裁啊!”要不是考虑到傅御强此刻身体不合适,海东青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脑袋里尽是些奇奇怪怪东西的老流氓。不过很快,海东青就不生气了,他冷笑着冲池子里被泡的脸色红润的傅老流氓呲了呲牙,表情转换间似乎还颇有几分傅御强平日里对着自己手下兵蛋子发威恶整的韵味,弄的傅长官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傅大长官觉得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这事儿海东青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于是他赶忙诚恳认错,“我错了!亲爱的,你放过我。”
“没门。”海东青悠悠然,态度却很坚决。
“那,那,那什么,咱们不是都讲究一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你看我都对你坦白了!”傅长官心说既然惩罚不能跑,争取宽大处理总该还是有希望的。
“驳回,我这里不讲这一套。”海东青哼了一声,心说我心软对付不了你,自然有能整治你这个操丨3蛋玩意儿的人在。
海东青究竟打的什么主意,傅长官其实心里没谱儿,但他却肯定绝对是能让他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坏主意。不过好在海东青似乎没有真的一怒之下彻底更自己划清界限,更何况从种种迹象看海东青还是相当在乎自己的,否则自己发疯时明明粗暴的用异能揍了海东青,海东青最后还是捆着他给他细心治疗,甚至还将拥有这样一个神奇空间的秘密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面前。
晚饭海东青给傅御强准备的是鲫鱼蛋羹,用料都是在方寸间里就地取材,鱼肥蛋鲜吃的傅御强差点激动的把舌头给吞掉。
饭后各种吃饱饱的傅长官异常满足地躺在床上,只觉得海东青对自己各种疼爱,各种细致周到,幸福感满满。
“亲爱的,老子突然觉得好幸福肿么破?”傅长官吊儿郎当,在床上睡得潇洒。
傅御强能够恢复精神,海东青自然也很欣慰,他拍了拍傅御强让他往木床里侧躺一躺,紧接着自己也跟着躺到了床上,而后才开始将之前就一直酝酿着的话题说出来,和傅御强开诚布公。
侧头歪在海东青身上的傅御强听着海东青将自己的重重奇遇娓娓道来,一方面惊讶于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方面更庆幸上苍有眼,最终待海东青不薄。
“所以你不但不会死,而且还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傅御强只觉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狠狠压在自己心口处的大石头终于被移开了。
感受着傅御强亲昵地挨蹭,海东青勾唇浅笑,“对,所以你不要再一个人有事没事的胡思乱想了,至于我身上的旧疾只要不劳累过度,就不会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