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打的过去,也要一小时的路程。
那剩下来的,就是第三个选项。
他的眉紧紧地锁着。
那些可怕的旧日过往又因着这个念头再度席卷重来。
——异色的鲜红色瞳仁,不被认可的异类。
尖声叫骂哭泣的女人们还有无数向他砸过来的馊气蔬菜。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又很快抬起手,用力地揉着眉心。
颇有些铤而走险的第三选择。
却是最直接,远比那些低等刺激活动更能刺激到宁音的做法。
因为,异类会威胁到他们的生存。
知道他是和她不一样的人,她会怎么做?尖叫着报警,还是惊惶地躲起来?
宁音没得到他的回应,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你怎么啦?”
他好像很苦恼,可嘴角却在笑。
那笑意怎么看怎么苦涩。
宁音又喊了一遍:“傅庭渊?”
他这才抬起眼看她。
漆黑的瞳仁里,那些受伤的情绪全被隐藏在长睫之下,语气仍旧淡淡:“没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本就不是同类。
他这样想着,抬手便在两人身边设下了个隐形结界。
如此,旁人便无法再看见他们。
此刻天地间,只有他们能看见彼此。
平日里,他很少会动用到这样的能力,毕竟如若有一天被人发现,定是会失声尖叫,大喊妖怪,百态尽出。
所以认清他是异类后,大概宁音也会这样吧。
但至少,她有真诚地、发自内心地在那些傻不拉几的许愿墙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了希望他被接纳的祝语。
也正因此,他愿意铤而走险救她。
哪怕因此被她抵触和讨厌。
他郑重道:“我有事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