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莺随他一起闭上眼,轻嗯一声?,软声?回应:“李北,你很厉害,很棒。”
“你不惧怕疯狗吗。”
“为什么要怕?”
“他不正常。”
“没有,他很正常。”
“他想杀人。”
“那是?那人活该,是?我也?会想杀了他。”
李北没有得到所想的厌恶,短促地笑了下,胸膛震颤。
“疯狗的绳子好握吗。”
江莺停顿一下,才回:“一般人拿不住,但没办法,我不是?一般人。”
李北问:“你是?哪般人。”
江莺笑了:“疯狗的主人。”
时间缓慢流逝,无关窗外风雪,李北舒展紧锁的身体,滚烫的皮肤灼热空气。
江莺猛地反应过?来,推开他下床,拿出退烧药,喂到李北的嘴边,弯着眼笑道:“小狗,张嘴。”
“……”
半响。
李北无声?一笑,张嘴吞下药。
又凑过?去,将下巴放在她的手心。
他低声?:“汪。”
江莺:“……”
她佯装无事,拍拍李北的头,随即收回手,捂住嘴轻咳一声?,压住翘起的嘴角。
脸颊滚烫无比。
臭!竹!竿!
不对。
是?,臭!小!狗!
吃完退烧药,李北昏昏欲睡,强撑着眸子盯着江莺,像一只嗜血累极的疯狗,在求主人多抚摸它。
江莺沉吟良久,在他深邃的眼神中,脱掉羽绒服外套,穿着校服躺在李北的身边。
“现在可以睡了吧。”
“嗯。”
李北眸子不易察觉地暗了下,伸手抱紧她,閡眼陷入前所未有的深度沉睡中。
纷杂的思绪轻飘飘地落下,一切都变得虚无。
李北想,他终将会在噩梦中醒来。
这么多年?,他独自行走在荒地上,漫无目的,迫切想寻个地方结束这无趣悲惨的一生,却误见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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