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北轻睨她一眼,拿起她的帽子给她扣上。
一条街外的装修以白色为主,名为“独特”的理发店,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年轻的托尼老师。他看着?江莺的丙烯头发,嘶了一下?,操着?一口川普说:“小妹妹,你这个不太好处理啊。”
江莺问:“剪短应该可以吧?”
“这个倒是可以,”托尼老师让她坐在椅子上,瞥一眼一言不发的黑衣少年,“小弟弟,你可以先坐在那边的沙发上等着?。”
李北觑江莺一眼,坐到能看见她的位置上。
理发店的灯光满,明亮至极,托尼老师用剪子剪掉她皮筋,头发直愣着?垂下?,颜色以蓝红为主,在光下?微妙又诡异。
江莺对着?镜子迟缓地?眨眼,感觉自己好像一只炸毛的七彩小鸟。
托尼老师手搭在椅子边上,对着?镜子里?的女?孩儿点点头:“小妹妹,你的审美…很独特,dera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江莺:“……”
“想要多短,”托尼老师说,“你很漂亮,五官精致,bobo头,秀智风都可以。”
“剪短就可以。”
托尼老师点头,剪子挑了挑她的头发,先将染上颜料的部分剪掉,用喷壶把剩下?的头发打湿,几剪子下?去?,发尾垂在耳垂下?方五六厘米的位置,一个完美的bobo头呈现?出来。
他边修边说:“小妹妹,你本?来长得就乖,现?在看着?更乖了。”
江莺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她。
长这么大,第一次剪短发,似乎轻了许多,又似乎陌生许多。
镜子里?,除了她,还有一个人。
少年在一片白里?浓黑,随意靠在沙发椅背上,发丝坠下?,微微遮眼,冷白色的皮肤在灯下?显得过分苍白,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冷漠散恹,握着?手机的手指节节分明,修长骨感,青筋微凸,藏进?衣袖深处。
他抬抬眼,对上她的视线。
好乖。
这是李北的第一感受,欲望瞬势翻滚,想搞坏那一片洁白如玉的水面。
他的手指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克制一样,李北先移开视线,压住不该有的念想,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跟小白寸头组队打游戏,手指移动飞快,碾压全局。
在家的小白默默给寸头发了条微信:谁惹北哥了,这是打游戏吗,这是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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