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本来对事业这件事还没个概念,到了医院才知道,严知行的病房,即使是亲儿子严江,想要探病也需要进行登记通报。
三人进医院的病房之前还进行了一次安检。
严昱泽见阮棠没说话,还以为她不自在,低声问她怎么了。
阮棠说:“我今天才知道,小老百姓的认知限制了我,那些电视剧是根本没夸张,而是还不够啊。”
走在前面的严江听到了,回头解释一句,“平时也不是这样,这两天正在排查我爸突然生病的原因,所以严格一些。”
到了病房里面,病床边站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和他们打招呼。严江和严昱泽都喊了一声“周姨”,阮棠也就跟着喊。
周姨的五官单个看似乎没有特别出色的,但是凑在一起,就十分好看,而且气质温柔,让人在她面前说话都忍不住要放低声音。
她先是和严昱泽叙了一下旧,然后又对严江说,“你昨晚熬了一夜早上才回家,这个时候又来做什么,阿泽又不是外人,你先回去休息吧。”
严江说没关系。路上严昱泽已经叮嘱过他,关于调查的事情,家里面谁也不能透露。
“周姨,刚才主治医生想找你和我说一下病情,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周姨一听,脸上露出焦急,立刻就跟严江出去了。
严昱泽把护工支开,招呼阮棠上前。
严知行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灰白,手上还吊着针。
阮棠把手搭上去,这次的感觉和早上有点不一样,她感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严知行的手指里窜出来,钻到自己的手心,感觉跟摸到冰块似的。
阮棠松开手,摊开掌心看,发现微微的灰气已经弥漫在皮肤上,不过身体恢复能力太强,很快灰色逐渐淡去,直至消失。
“这种感觉很像之前你的那枚丧门钉。”
严昱泽皱起眉,“那就是伤人的元气。”
阮棠说:“你大伯身上的灰色气好像还不稳定。”
严昱泽说:“你先让开点。我来试试。”
阮棠就走远几步。
严昱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手掌翻动,符纸上的红色微微亮了起来,他把符纸贴到严知行的额头上,之间一脉脉的灰气都被符纸吸收过去。
没一会儿符纸就暗淡下来,红色的符画完全褪去色彩。
严昱泽脸色微沉地把符纸撕下来。
严知行眼皮抖了抖,慢慢睁开,“阿、阿泽?”
严昱泽说:“大伯,你感觉怎么样?”
严知行慢慢转动一下头颈,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身体好像轻松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