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伸手去够身后,纸人躲过,贴着她的背从另一侧钻出,恶意地抓了抓她的头发。
莫尼叽叽地喊着我来抓它。说着就扑过来。
纸人脸上画着诡异的笑容,它抬起手,抓着一把薄薄的刀片,飞快地朝阮棠的脖子划去。
莫尼尖叫。
阮棠察觉不对的时候,手里正抓着符纸朝肩膀拍。电光火石之间,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让她寒毛直竖,脖子歪了歪,但皮肤上仍有寒意闪过,她伸手捂住,同时激发符纸。
纸人被符纸裹住燃烧起来。
阮棠摔倒在地上,这时才感觉到剧痛从脖子和手背上传来,她摸到脖子上全是温热的液体,甜腥的血味充斥在客厅内,莫尼扑过来的时候,落地也沾到她的血,腹部全是鲜红色的。
莫尼着急地奔进卫生间,叼了一块毛巾出来,圆咕隆咚的眼睛看着阮棠,糖糖……
阮棠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看到血流地到处都是,可见刚才纸人那一下切得有多深,地上还有刀片落着,锋刃上沾着她的血。纸人是术法控制,刀片就是普通的东西,不被符纸攻击。
别急,阮棠感觉脖子上已经有点痒的感觉传来,知道是身体在自动恢复中,她还扯了一下嘴角,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莫尼把毛巾搭在她的手背上,那里是被刀片带到的伤口,一样血流如注。
阮棠流血太多,身体发冷,手脚也没力,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想到,不能去靠着沙发,血沾上去可难洗了,而是靠着木柜子。等了一个多小时,伤口弥合留下一道红色的创痕。身体还是虚弱,这说明她失血过多,身体内部恢复的更慢一些。
她从地上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冲到卫生间,找了两条毛巾出来,塞在大门缝隙处,然后又去把窗户关死。
莫尼说,没用的,纸人是术法驱使,只要有空气流通的地方,不管缝隙多小,都能进来。
阮棠把符纸全拿出来,摆在周围,这才稍稍安心一些。
莫尼闻着空气里的血味,只觉得有股难以形容的甜,隐隐还有些诱人,它是天生灵物,很难抗拒这种味道,低头舔了舔身上带血的毛,然后立刻醒悟过来,这是阮棠的血,它使劲甩了甩脑袋,糖糖,你被盯上了,这人很厉害,现在的风水界里都是半吊子水平,没想到还有这么可怕的控符术。
阮棠说,“是偷赤泉的人。”
莫尼奇怪,久城这么多人,怎么来盯你呢。
阮棠也纳闷呢,想了好一会儿说,难道是柿子挑软的捏?
莫尼翘起尾巴,糖糖,我该批评你了,都那么危急关头了,你怎么还想着吃呢。
阮棠:“……我差点以为你已经九年义务完成,都忘了你只是个狐狸。柿子只是个形容,那人觉得久城的人里我最容易欺负。”
莫尼若有所思地抓了两下毛,“我怎么觉得可能不是这个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