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安排的稳妥,阮棠不住点头。
“安心了?”
阮棠马上回,“本来也不怕。”
闻玺被她的话逗笑了一下,但很快沉声警告,“郑炎长生了不知道多少年,别以为仗着不死对上他也会没事。他活过来,就是世上最清楚怎么对付长生不死的人。”
阮棠心中微惊,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闻玺看穿了,她心底隐隐还真有这样的念头,反正是长生不死的体质,好像遇到再危险的事也能保住性命,就像来西藏前,她根本没考虑过身体会产生高原反应一样,这些都是潜意识的体现。
闻玺的话让她悚然一惊,恍然认识到思想上的短视——如果说世上对长生不死研究最透彻的,不是久城也不是万源,而是身首异处几百年仍未死的郑炎。
阮棠心里的波动也反应到身体。闻玺轻抚她的背脊,动作柔和,安抚的恰到好处。
她稍微犹豫了一下,问:“他当年……是被你砍下脑袋吗?”
闻玺声音没有一丝变化,“你在通术里看到了什么?”
“看到你们在不死树下打起来,还看到建文帝掉进赤泉里。”阮棠把在精神领域里看到的如实相告,在说到朱允炆的时候,本来她身为一个接受现代教育的人,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但话出口的时候,还是用了更尊敬的称呼。
闻玺不置可否,话锋一转,提起了其他,“你问了那么多,该我提个问题。”
阮棠说:“好。”
闻玺神色一敛,说:“今天是严昱泽送你回去的?”
阮棠:“……”
闻玺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不许三心二意。”
阮棠脑筋差点没转过来,不知道怎么话题突然就到这了,还觉得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闻玺说:“公司的事能有秘密?”
阮棠想到了前台小妹,还有游走在茶水间的秘书群,还有钱佑曼……头皮都麻了一下。
“分手了也还是朋友。”这话她自己说着都心虚。
闻玺淡淡地说:“他喜欢你,想追回你,离他远点,嗯?”
最后那一声,他的唇已经贴到她的耳廓上,让她又酥又麻。阮棠被他笼罩着,感觉就像被困住的兔子,顿时就挣扎了一下,“我还没答应……”
剩下的话又被他吞进嘴里。他的嘴唇研磨着她的,充满侵略性的把她的唇舌一寸寸都吃了。
阮棠感觉失算了,现在被他困住,他的手臂和身体跟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更让人羞耻的是,两人的身(哈)体几乎交(哈)叠,紧紧贴在一起。平时看着他挺拔的身躯,没想到居然藏着那么紧实的肌肉。稍稍一用力,就散发着不容拒绝的张力和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