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在庄上住了一段时间,谢喜还是觉得让清华呆在庄上可惜了,清华的专场是财务,她庄上都是琐事,其实不需要那么专业的财务,就让清华回来了。
卢氏白他一眼:“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娘子,这样抛头露面的,她以后不嫁人了?”
崔邺笑说:“这您就别操心了。只管忙你的事。”
卢氏又说:“你说你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崔邺玩笑说:“大概觉得对不住你这位妻子,给你赔礼呢。”
卢氏见他不肯好好说话,“规矩学到狗肚子里去了?父母亲也是你能玩笑的?”
崔邺才不惧她,“你要是不信,要不然去问问祖母,她儿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让她给你评评理。”
卢氏:“赶紧滚吧!”
真是眼不见为尽。
崔邺听的大笑,出门后又凑回来说:“他大概是觉得,你这些年不容易,礼物钱财你只管收下,想回信就回,不想回信就不回。不必太把他当回事,咱们娘几个没他不照样活得好好的。”
卢氏听着这才笑开了,不同从前的爱恨交加,是真的心宽了,“我知道了。”
见他一身疲乏,催说:“快去休息,整日的奔波,钱是能赚完的吗?不知足!”
崔邺回了院子,文戒烧了水,给他准备好,他一边泡澡一边听文戒给他将这些日子家里发生的事。
文戒年纪还小,他哄说:“给你带的礼物在崇仁坊,改日让你哥哥给你带进来。”
文戒老实的说:“不用,我这整日也没什么可忙的。”
崔邺问:“算学学会了吗?文章会写了吗?”
文戒结巴的说:“六郎君,教我了,我没有,全学会。”
他这马不停蹄,谢奚最近过的可真是心烦意乱,水稻因为施肥有些厚,枯叶病又开始了。
和王朗两个人没日没夜的忙,王朗都累的精疲力竭,坐在田埂上和她叹道:“娘子是我见过最不一样的女娘子。”
谢奚看着远处的日落,问;“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一样的爱钱,爱吃喝,一日三餐,人嘛,不就这点念想。”
王朗摇头:“不是这么算的,娘子是做大事的人,我虽然不知道将来会怎样,但是娘子绝对不是凡人。”
谢奚被他逗笑了,她真是累吐了,社畜狗不管在哪里都是忙的命。
她是真的想丢下不管了,但是等睡一觉起来,又舍不得。
简直是生来就是社畜命。
她起身拍拍土,招呼王朗:“走吧,回家吃饭,往后的事,往后再说,眼下的事,就是种好庄稼,等秋收了,咱们真该歇歇了,再这么下去我可真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