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分了生死路,必有不同!
“走死路!”宁悠道。
“什么,死路?死路一条,那不真是找死了吗?”参爷惊呼。
“那走生路?”宁悠反问。
“这个。。。。。。保不准,生路未必是生,布阵人没想得那么好。”参爷犹豫不决地说。
“那还是走死路吧,死路没准绝处逢生,也许是九死一生,但生路可能就是十死无生,必死无疑。”宁悠道。
“你说这个可有什么根据?”参爷好奇地问。
“没有,直觉!”
宁悠不再多说,说多了反而动摇了信心,他毫不犹豫地踏上了死路。
死路一条,但并非没有活路。宁悠这么觉得。
踏上死路后,宁悠所见场景顿时一变,说明已经正式地入阵了。
视线中,洞窟和脚下的石路全部不见了,天地间赤红一片,充满了烈火,火海无边,前方无路,后面更无岸!
“小子,一切小心!”参爷道。
宁悠点点头,他先一步召唤出千毒圣手,运转百毒经,凝聚出剧毒的毒纱,笼罩起来,还有一条无头的黑色蛟龙在体表游走不息。
做好万全,宁悠又以千毒圣手捏出宝瓶印,十几口宝瓶悬浮在他身周,瓶口蓝光湛湛,水花迸溅,一下子让他清凉不少。
“小子,走吧?”参爷道。
他见宁悠愣住了,站在原地,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像是木雕泥塑一样。
“怎么了?”
宁悠咽了一下唾沫,道:“参爷,你说我若是退一步,还能离开死路吗?”
他才踏上死路,按理说如果退一步,就会回到石台,但这是阵法,一切不能以常理推测。
参爷一下子明白宁悠为什么不动了,他心中生出了胆怯,因为眼前化为了火的世界,没有洞窟,没有石路,更没有对面的“岸”!
也许宁悠在想,这一切是幻觉,实际上他还站在狭窄的石路上,如果一脚落空,可能会坠落石路,被下方的石柱插死,或者被岩浆吞没。
参爷沉默了片刻,答道:“一切由你决定!”
“退吗?”宁悠就站在原地,不敢前进不敢后退,不敢蹦也不敢跳,他在思量,在于自己作斗争。
死路,真的是死路!真正的死路,不是死路一条,而是让你连路都没得走的无边绝望!
参爷见状,突然感叹起来,暗道这布阵人的厉害之处。
这阵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也没有乱天迷地大阵般的浩瀚宏伟,但它困住了人心,掌握了人心最深处的一种念。
连参爷都自叹不如,宁悠在他眼中,在小一辈中算是意志坚定,自强不息的了,但是宁悠还是着了道。
说是简单,却是最可怕的难题。
“以往,宁悠面对的是外敌,所以意志坚定如磐石,可是自我才是最可怕的,是最强大的敌人。如果以自我为对手,这种对外坚定的意志,却轻松被瓦解了。”参爷暗道。
一个空旷无边的石窟,无数尖锐的石柱,炽热的岩浆,两个悬空的石台和极为狭小的石路,再加上一块生死石碑,最为简单的幻阵,却能困死几乎所有人。
这才是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