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观音有一间精雅的秘室,美丽而温馨。淡淡的灯光里,弥漫着醉人的甜香。现在。石观音已回到这里,看来,也依旧是那么安详而美丽,仿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令她有丝毫改变。
墙角垂着一面天青色的布幔,拉起这布幔,便露出一面晶莹而巨大的镜子,镜框上镶满了翡翠和珠宝。但就算是这些价值连城的珠宝,也不能夺去镜子的光彩,这镜子本身,就像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
无论谁走到这镜子前,几乎都会忍不住要向它膜拜下来。
石观音站在这面镜子前,也不知站了多久,她痴痴地瞧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上渐渐泛起了可爱的红晕,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那丝剑伤,她似乎又有些愤怒。
笔直的站着,痴痴地瞧着自己,她的目光甚至比一个好色的男人还贪婪,连最隐秘的地方都不肯放过。
她终于满意地叹了口气,悠然道:“一个像我这样年龄的女人,还能将身材保持得这么好,除了我之外,世上只怕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了吧!还好!我秘制的金疮药,应该不会留下痕迹!”
镜子里的石观音也在微笑着,像是在说:“世上永远也不会有第二个人的。”
石观音在镜子对面一张宽大而舒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看来虽然有些疲乏,但神情却很愉快。她满足的叹了口气,喃喃道:“我累了,我实在是累了,你可知道,我今天做了多少事么?”
镜子里的石观音神情也是很愉快的,像是在说:“你做的事,一定很了不起。”
石观音笑着道:“那龟兹王虽不如我想像中那么糊涂,但我还是杀了他,也杀了他那自以为很美丽的女儿,那杯酒中的毒,现在早已发挥了效力。”
“至于那姬冰雁和胡铁花,我本还不想这么快就杀死他们的,谁知他们竟抢着将第一杯毒酒喝了下去。”
她又叹了口气,接着道:“我也知道像胡铁花那种人,是宁可自己死,也不愿受别人折辱的,但我却未想到姬冰雁也会这样做,这实在很可惜,是么?”
镜子里的人也叹了口气,像是觉得很惋惜。
石观音默然半晌,展颜笑道:“但无论如何,我的计划总算是完成了,那自命不凡的老头子杀了安得山那些人,正合了我的心意,我本来迟早都要杀死他们的。”
镜子里的人也在微笑着,像是在说:“不错,无论什么人死了,你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你真正关心的人。”
石观音吃吃笑道:“他们杀了我谷中所有的入,以为我一定会很难受,谁知我早已觉得他们讨厌了,现在,我正要换一换环境,到龟兹国去尝尝做太后的滋味,这些人若是不死,反而是我的累赘,我倒真该感激他们才是。”
镜子里的人也在大笑着,像是在说:“他们本该知道,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留恋的。”
“我现在碰到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好可怕啊!我该怎么做?”,石观音叹息着问道,像是有些无力。
镜子里的人微微一笑,道:“任何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脚下!舔你的脚趾!任何人都不会例外!”
石观音“咯咯”的笑着,妩媚而妖娆:“只有你。我的心意,只有你知道,只有你了解。我悲哀的时候,只有你陪着我难受,我高兴的时候,也只有你陪着我欢喜。”
她笑容变得说不出的温柔,一双纤美的手,温柔而缓缓地在自己身体移动着,冷漠目光。也开始变得炽热。
她梦呓般低语说道:“世上也只有你能令我愉快,那些男人……所有的男人都只会叫我恶心!我要杀了他们!对!一定会杀了他们!”
镜子里的人也在温柔地抚摸自己。
石观音瞧着“她”的手在胸膛上、腿上、……轻轻揉动着,瞧着“她”的手越动越急。越动越快。
她目光已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美丽的**也开始痉挛、蜷曲。
她呻吟着道:“你真好,真好……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永远也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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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对着镜子疯言疯语的女人。一个对着自己的样子自我安慰的女人……她已经疯了!
韩文幽幽一叹,对石观音的武功再也提不起兴趣儿了!有的只是恶心!自恋到这种地步,也真是一种境界啊!可惜了,她一身十成的功力,竟然发挥不出七成来!
尤其是在面对自己时,她竟然连一半儿的功力都施展不出来,真是个可悲的女人!
这一声叹息虽轻,但却像是一根鞭子。在石观音**的**上重重抽了一鞭,她脸上的血色立刻褪了个干净。颤抖的呻吟也立刻停止,那一双蜷曲的腿,也渐渐放松了,展开了。
但她的身子却仍坐在椅子上没有移动,正在燃烧着的**,一下子全都变成了愤怒的火焰。她紧握着双拳,直等到这愤怒渐渐平静之后,才叹了口气,道:“你可以进来了!既来了,为何不进来?”
韩文走了进来。他凝注着镜子里的石观音,石观音也在镜子里凝注着他,过了很久很久,韩文才缓缓的说道:“我知道你这一辈子都在寻找,想找一个你能爱上的人,我本来一直希望你能找着,但现在才知道你是永远也找不着的。”
石观音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