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鬼医的语气有些愧疚,若不是他当时撒手不管,事情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鬼医很清楚两种药的霸道和恐怖,即便他答应出手救人,但是那人活下来的机会仍旧十不存一,按自己所想那人必会身体爆裂死在那个晚上,这样自己既守了诺言也不会违背天命,可谁又会想到事情会——
“前辈,事情都过去了。”
宋槿神色淡然,那夜的萧南桑的疯狂宋槿至今没有忘记。
宋槿很清楚那夜的事情都是两人不想的,这件事情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鬼医想致萧南桑于死地,所以才会故意少放了一味药所造成的,这也是后来鬼医亲口说的。
不过现在有了两个宝贝,宋槿一切也都看淡了,对鬼医的恨意也随着两个孩子慢慢长大消散了。
“前辈就那么恨他吗?非要置他于死地?”
鬼医很清楚这个他是谁,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悔恨和愧疚中,若不是因为那莫须有的天机,他也不会害得一个姑娘失了清白。
“不是恨,是怕,”鬼医抱着头,“我第一见他就觉得他异常可怕,虽然他双腿不能行走,但是从他身上无意间散发的杀意让我不得不慎重,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来也是我多虑了,罢了,是老夫对不起你们母子三人。”
“过去的就过去了。”对于之前的事情宋槿早就不想了,如今她只想将两个孩子养大。
鬼医扭头看向院子中的两个孩子道:“两个孩子都有遗传了他们父亲的红色眼睛,这些年老夫已经帮他们压制住了,只要以后不受到强烈刺激,他们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发现的。”
“多谢前辈。”宋槿脸上泛着慈爱的母性光辉。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我这鬼崖吧?”
“不知道,”宋槿摇摇头,两个孩子渐渐长大了,一直住在鬼崖对他们的生长不好,但是现在宋槿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你也该为孩子们考虑考虑了。”鬼医起身来到院子里,两个孩子正一人手拿一根树枝比划着。
“你们两个过来,鬼医爷爷再教你们其它的。”
宋槿看着两个认真习武的孩子很是欣慰,看来得为他们的将来好好打算打算了。
京都兵部左侍郎府。
一个妇人模样打扮的女子对着镜子慢慢抚上自己的脸庞,她眼眶深陷,颧骨高高凸起,额头和眼角更是有了细细的皱纹,这才过了几年她居然已经老了这么多了。
“缠枝,”妇人大喊。
“姨娘,什么事?”
缠枝急匆匆来到屋里,自从姨娘被禁足后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如今见到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更是没有好脸色。
“我不是让你去请大夫了吗?怎么这么久了大夫还没来?”朱文秀朝着缠枝的脸狠狠的甩了几巴掌。
缠枝捂着红肿的脸有些恐惧道:“姑爷将姨娘禁足了,奴婢根本出不去,别说请大夫了,就连吃的也尽是捡不好的往姨娘院子送。”
朱文秀这才想起来陆子津已经下令不准她出门了,想来也真是可恨,那贱人流产关她什么事?偏偏要将她禁足了。
“哟?这是怎么了?”门外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进了屋面带惊讶的问。
“你来干什么?”见来人朱文秀没好气的说。
“我这不是来看姐姐了吗?姐姐被禁足已经三月有余,不知道这些日子过得还习惯?”
“哼,你要是来看我笑话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姐姐哪里话,我比姐姐晚过门几个月,按理说咱们都是命苦之人,我又怎会看姐姐的笑话?”
“那你来干什么?”朱文秀恨恨的问。
“姐姐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姐姐不妨让下人退下,我有几句掏心窝的话想给姐姐说。”
“回去吧,我没什么好和你说的。”朱文秀不想和此人再纠缠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知道姐姐一向看不起我,姐姐出身清白,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我却只是个风尘女子,这府里的人没几个看得上我,这我也知道,但是我实在为姐姐感到不值,姐姐那么爱夫君,夫君却……”
朱文秀听了心中火冒三丈,这些天她努力压着自己的怒气,现在被人一撩拨哪还能忍得住,于是直接开口骂道:“夫君这是被那贱人给蛊惑了,总有一天我会揭穿她伪善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