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绝妙的冷笑,沁人心卑,寒气渐起。“哈,哈,原来你们都是和这个泼皮猴绞成一窝的了,还把我这个女主人蒙在鼓里呢。也罢,凭你们怎么样拆弄,老娘也不惧于你。你们这群该杀的妖精都退回各院去吧,省得老娘看着眼烦。今天这事你们这群妖精休得张狂,也休得到处嚼舌头,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了。”
那几房愣头愣脑的姨太太此时像获得赫免的死囚一样,一溜烟而去,瞬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房中又只剩下了一家三口,各自忤在那里,虎视环绕。
此时,马管家捌着拐脚闯了进来,睁着四目报告道:“夫人,老爷,韩府韩公子来访,已在客厅外见是不见?”
磊老爷即时抢先道:“妈拉个八子,又是这个韩白蛾尽坏老无的好事。今天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还真以为磊府是你闲逛的花街。”
“唔,有人怕啦?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青年啊?也只不过是跟国主走得近了一点而已,就有人心里记恨上了,心底怕着了。哈,哈,还真是打嘴的鸟儿飞不高呀,老娘还以为你这个泼皮猴有多大能耐哪,原来还真是一狗熊呢!”磊夫人在一旁又是极尽冷漠的讽刺道,又把目光甩上了站在一边的磊天异。
“你,还真和老夫耗上劲了?”磊老爷又是恨恨的咬牙道,摆摆手却是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娘,咱们还是去见见这个韩白蛾吧,毕竟人家是登门拜访的,避而不见总是不好的吧。何况前些日子见也见过了,再见多一次又何妨。”磊天异在一旁抖抖嘴说道。
“也好,咱们走吧,别让人等急了。”磊夫人李氏即时答道,自己先抬脚迈出了书房。
磊府的客厅中,磊夫人李氏远远的就笑声迎道:“哎哟,贵客临门,真是辛苦韩公子了。韩公子,来,来,这边,上座,上座。”
韩公子也起身迎接道:“磊夫人,客气子。小生上门多有打扰,还望见谅。”随即又对紧跟而入的磊老爷作礼拜道:“磊老爷,好!韩某人见过磊老爷。”
磊老爷只是鼻吼里享哼了一声,眼里掠过一丝冷幽的光,一抖衣袖坐在了一边,接过丫环递上来的茶水自顾自的轻啜起来。
磊天异走在最未,见韩公子已然向自己作礼急忙说道:“你个韩白蛾,又来我家捣什么鬼啊?我看这磊府啊都快被你拆腾散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韩公子浅然一笑道:“磊兄,见笑了。韩某那有那么大的本事拆得了磊府啊。不都有是你们磊府给足了面子,韩某人才敢登门造访的吗。不然谁敢闯你这龙潭虎穴一术的磊府啊。”
“哎呀,韩公子见笑了。磊府那是什么龙潭虎穴啊,都是那些嚼舌根的下溅之人的诽谤了。像韩公子这样深得国主赏识的才杰瞪临磊府,自是磊府的荣光和公子的见爱哩。磊府自是感激不尽啊。”磊夫人李氏插嘴进来说道,又是另一翻的好脸色。
“夫人,客气子。韩某今日蹬临贵府只想向磊老爷求证一件事,不知夫人知也不知?前日夫人亲送董嫣芷回杜府之后又被郡府冯大人收了监,原是磊老爷在郡府冯大人处告的官:说是国主恩赐的‘血狼珠’被董嫣芷盗了,要冯大人予以追缉。”韩公子不向磊老爷直问而是转向磊夫人间接问道,进而加重了当中的惊疑语气。
韩公子此话一出口,磊夫人的脸色刷地又变得惨白了。这‘血狼珠’原本就是国主恩赐于已的宝物,一直珍藏在自己的私房宝甲中,什么时候又变成了国主恩赐于磊老爷的东西了?又什么时候成了董嫣芷盗窃的罪证了?
霎时,磊夫人气恨极了地瞅了磊老爷一眼,只见磊老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忤在那里自得其乐,根本就不理会眼前的事端。磊夫人心下暗想这个老泼皮已是动了抵抗的心理,在外人面前总得还给他几分面子,莫拂了他副相的大驾。
于是淡淡一笑道:“韩公子问得是,老身也刚刚知道此事,其中原委还不堪清楚,至于是不是董嫣芷趁势在磊府之机所盗,也有待郡府冯大人查证。至于韩公子的疑问吧,老身暂时不能回答你了。还请韩公子多多见谅。”
韩公了当下寻思,知是磊夫人李氏委婉的推托之词也不好再深究下去。只得转向一边的磊老爷说道:“磊老爷,你能将磊府失窃的‘血狼珠’经过细述一下吗?或许这将有助于冯大人查案啊。”
“这,这,老夫昨日已在郡府大堂明言了,想必韩公子也是知道的,老夫就不重复累赘述说了。韩公子,闲来无事请多多饮茶。世间事,想来不是你能管得了的。”磊老爷还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是有意无意的答非所问,一味的逃避。
磊天异在一旁扇风点火诡异地插言道:“韩公子,你今天造访磊府真是好时机。哥们还没感谢你前日探望之恩呢,今天你既然来了,那就由不得你了,随哥们一醉方休吧。”
韩公子心想今天算是白来磊府了,磊府一家子人又抱团了。如此看来,自己的昨夜之谋那是无功而返了,还是另寻别径吧。
思虑到此,韩公了又和磊夫人磊老爷磊天异天南地北拉扯了一翻,然后匆匆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