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愿宁想要的根本不是让他做这个,她故意把水甩得老远,明明两个人隔得不近,安子言还是被溅了一脸的泡沫。
沈愿宁冲完澡拉开玻璃门走出来,又重重把门撞回去,这才披上浴袍用浴巾擦了擦头发。
这时她听到里面的安子言偷偷叹了口气,他开始脱衣准备冲澡。
隔着有水雾的玻璃,沈愿宁依稀看里面的人有些费劲地脱去了衣物,又撕去原本包在他身上的纸尿裤,犹豫许久不知道放哪儿,只好给扔在了淋浴间的地上。
在外面看着这些的沈愿宁暗笑他自讨苦吃,又悄悄走过去把安子言停在淋浴间外的轮椅推远。
没想到竟然被安子言看到了:“你推那么远一会儿我怎么出来?”
沈愿宁没有做贼心虚,反而理直气壮:“原来你会说话啊?还以为哑巴了。”
安子言这下猛地拉开玻璃门,气哼哼地盯着沈愿宁看。
“怎么了?这样就可以给我看了?”沈愿宁用脚尖指了指地砖上被安子言丢弃的东西。
看他一脸羞愤气得半天说不出话的时候反而是沈愿宁觉得最解气的时候。
“沈愿宁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安子言单手扶着墙上的扶手,一把将沈愿宁拽了进去。
“嗳!”沈愿宁一惊,她没想到安子言会这样做,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被拽得跌坐进他怀中。
“我怎么以前都没发现你这么缺德?”安子言用两只手臂把沈愿宁扣在怀抱里,“我出不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从头发到浴袍,又重新被打湿,沈愿宁狼狈不已地蹬了蹬脚,“安子言你干嘛?!又都湿了!”
“那你倒说说干嘛要把我轮椅推走?”安子言的脸逼近沈愿宁。
“那是因为我想看你求饶啊……”沈愿宁小声嘀咕。
沈愿宁这话愣是把安子言活活气笑了,本想着好好教训一下沈愿宁的他竟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盯着我干嘛?”沈愿宁这回反而有些心虚,眼神闪烁避开安子言的注视。他要是说些什么倒好,可安子言偏偏只是嘴角带着坏笑不说话,这让沈愿宁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如果他因此真生气了,沈愿宁倒觉得这报复得不偿失。
安子言轻笑一声,有些强硬地凑上去将他唇间那一抹坏笑印给了沈愿宁,“你刚才说谁像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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