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陆瓒没看他,就试探着拎起自己衣领,有些迟疑地浅浅嗅了一下。但那就是很?普通的洗衣液和沐浴露味,哪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什么?”
“茉莉花味,好香,比所有茉莉调的香水都舒服,有点像茉莉茶煮出来的味道,但又比那个独特。”
这话说完,陆瓒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暴露了什么。
拜托,“比所有茉莉香水好闻”是什么话??怎么会有人为了找那一种味道买遍所有茉莉香水啊!!
陆瓒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江白榆一眼,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这点小马脚。
他只皱着眉:
“哪有?”
“真有!你自己闻不见吗?”
提起这个,陆瓒可就急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握着江白榆的手臂借力跪起身,不信邪似的,像小狗一样?凑近他颈窝闻闻。
因为刚洗完澡,茉莉花沾了些湿漉漉的水汽,比平时更浓郁也更温柔了些。
虽然还混着沐浴露的味道,但那独特的花香还是格外?明?显。
“明?明?就有,你闻……”
陆瓒是真没想那么多,他忙着较真,使劲往人家身上嗅,结果?闻完了一抬眼,才发?现这动作?这距离也太冒昧了。
他整个人僵硬得像块铁板,后?半句话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但事情没有最尬只有更尬,他原本就跪在?床边,这店里的床实在?太软太滑了,在?他独自混乱的时候,他膝盖突然从床边溜了下去,人失了重心,结结实实扑到了江白榆怀里。
江白榆被他扑得往后?退了半步。
陆瓒想死的心都有了。
关键他还不能放手,他得使劲扒拉着抓紧江白榆,不然他真得从床边摔下去,更丢脸。
救命。
救大命。
陆瓒脑子里重复播放着这两个词,他的脸颊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贴在?江白榆的肩膀,几乎能感受到他睡衣下温热的体温。
他身上那股茉莉花香也要比平时浓郁不少,但陆瓒没时间品味那些,他艰难又狼狈地从江白榆身上挣扎起来,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就连滚带爬地跑到行李箱前翻自己的睡衣和浴巾,以光速冲向浴室。
“我我我我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