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墨往身边摸了摸,眼神一暗,刀不在这儿。自己身上只剩一把□□,在它身上开个洞,是足够了,问题是之后怎么办。单靠这东西,还杀不了这个大家伙。正打量着松身上还有没有可以用的东西,突然想起,临走前,简流留下了几瓶药,子鸦往他身上也塞了一瓶。
活动着手指,从衣服的内兜里,把它掏了出来。倒了两颗,干嚼下去,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身上的伤口开始快速恢复,精神力也好了很多。
在这昏暗的空间里,松身上隐隐发着彩色的光,这是异能者的自我保护。那些肉管是用来吸食他们身上的能量,等能量耗尽的那一刻,他们就会化成一滩脓血。
简墨看到他身上的光越来越暗,索性一把将他拉起来,扯开那些肉管,对着他身上的一处穴道,就是狠按,&ldo;啊,痛。&rdo;松打着摆子,差点没有弹起来。睁开眼看见周围都是红彤彤的一片,&ldo;吃下去。&rdo;还没来得及四下张望,嘴里就被塞进一个东西。
&ldo;咦,什么东西,好苦。&rdo;松皱着张脸,五官都快聚一块去了。&ldo;快点吸收。&rdo;简墨闭上眼睛,当下调整身体的状态。看到那张黑脸,松被吓的往旁边一缩,但是也发觉窒息感轻了几分,身体轻松不少,他立刻意识到,好东西呀这是。
简墨感觉自己恢复的差不多,摸索着取下腰带上齿轮形的小盘扣,把它夹在领子上。轻轻一拧,整个空间顿时亮堂许多。松好奇的睁开眼,像是恢复了兴头,对着周围左摸摸、又看看。掐起一把软肉,看到它蠕动,乐的一直捶地面。
简墨也不管他在旁边怎么闹腾,自己困在这里面,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子鸦和哥哥他们肯定要担心了。垂下眼看向手上的婚戒,一把拉开枪栓,对准上方就是一枪。瞬间天旋地转,周围的活动空间也变的狭窄起来。简墨踢了一脚摔到旁边的松,&ldo;快点走。&rdo;
只见透着光亮的洞口附近,肌肉群正在蠕动,像是要快速愈合,但是被黑色力量腐蚀着,反而有扩大的趋势,见状,松连忙爬起来,撑着旁边站起来,踉跄的跟着简墨钻出去。&ldo;嘿,我们出来了。&rdo;蛇鳞太过光滑,松刚爬出来,带着一身的粘液就滚了下去。
简墨一个侧身,把他抓起来扔到一边,只见巨大的蛇尾重重的拍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缩了缩瞳孔,简墨翻身跳开,冲着张开嘴的蛇头,就是两枪。伸长的獠牙被打断半根,嘴也被打了豁口,&ldo;嘶&rdo;,大蟒直起身体,巨大的身形挡住了洞窟中光,嘴里一直往下淌着血。
简墨伸手,用藤蔓捆住它的嘴,一个用力,飞到半空中,冲着七寸的地方,连开数枪。那蛇扭摆在扑倒在地,想要护住要害,谁知简墨一个扭身,布满鳞甲的右手,直直的□□鲜血淋漓的地方,指尖聚集起的黑色暗芒,像一根针,&ldo;噗&rdo;的刺破了不断跳动的心脏。
大蟒身子一僵,大量的血从伤口处喷出,最后,整个身躯直直的向后倒去。看到大黄蟒不再动弹,松重重的吐了口气,&ldo;终于死了。&rdo;简墨盯向他的方向,脸上并没有半点轻松的神色,他一僵,想也不想就冲向简墨,&ldo;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吗?&rdo;
&ldo;嘶嘶……&rdo;黑暗中,红色、金色、紫色的竖瞳凝着寒光,慢慢朝他们逼近。松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到这洞窟的地上,墙上,四处都是爬过来的蛇,吐着紫色的杏子,扭摆着身体,密密麻麻,让人头皮一阵发紧。
闻着血腥味,一大波蛇涌上黄金蟒的身体,简墨他们眼睁睁看着这房子大小的蛇,在瞬间被啃了个干净。看来,这地方是个蛇酷,黄金蟒在这个地方,应该算是属于统治者的位置,那些蛇也不敢靠近这个地方。如今他们的王被简墨杀了,便也不受控制起来。
看到这群蛇来袭的场面,简墨返祖变回了原身,果然,面对着高等级的王蛇,那些蛇都畏惧的停下来,接着朝松的方向涌去,&ldo;快点用异能包裹住全身。&rdo;松看到这人变蛇的一幕,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清醒的脑子又迷糊了,但是还是听从简墨的话,这么厉害的人说的肯定没错。
蛇群顿时迷惑起来,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四处游荡了一会儿,又&ldo;窸窸窣窣&rdo;的爬了回去,看到它们都离开了,简墨才收回身上的威压,爬到黄金蟒的身上,卷起它的核晶,还好这东西是藏在它脑袋里,那些家伙打不开。
不过没想到是,就在他掏出核晶的一瞬间,那成千上万的蛇疯狂的涌了回来。自己身上的威压,已经起不到半点震慑作用,那些家伙已经红眼了。&ldo;嘶嘶,咕……&rdo;古怪的音调从他的嘴里发出,发疯的蛇慢慢的平静下来,就在这时,&ldo;噗&rdo;简墨张口吐出大滩血,直接昏了过去。
&ldo;诶,兄弟呀!&rdo;松眼看着简墨就要控制住那些蛇了,没想到这突然昏过去,心头也是咯噔一下。那些蛇还在前仆后继的涌进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脑袋一发懵,冲过去,捞起简墨就往外面跑,谁知道刚转弯,脚下一空,一人一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滚了下去。
翻起来石板,在他们下去,又恢复了原样。失去目标的群蛇,就在上面徘徊。
&ldo;哎呀。&rdo;松被水一呛,脑子清醒过来,发现他俩掉进了水潭,抓起旁边简墨,发现他只是昏过去了,索性往自己脖子上一带,缠上两圈,腾出手来游上了岸。
&ldo;咕咕&rdo;松摸着肚子,随手把蛇放在石板上,开始四处找吃的。趴在水潭边,看了这清澈见底的模样,着实不像是有鱼样子,又沮丧的回来,看简墨醒没。
突然,他咽了咽口水,要不是亲眼看见,这蛇是简墨变的,自己现在就能把他烤来吃了。&ldo;兄弟,你快点醒吧,要不然我就要把你当成食物了。&rdo;松叹了口气,决定离他远点,想到刚刚掉下的地方,索性找了根石棍,四处敲敲,看这儿还有什么机关没。
&ldo;唉,这后面是空的。&rdo;松摸着平整的墙面,正想好好研究下怎么打开这东西。简墨那里传出了动静,&ldo;兄弟,你可总算是醒了,快点找个地方出去吧,我都快饿死了。&rdo;松欢喜的拍着简墨的肩膀,还是人形好交流些。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这个想法有多么愚蠢。
&ldo;你是谁?&rdo;&ldo;我是松,帮你们带路来着。&rdo;简墨看着眼前毫无印象的人,皱起了眉头,&ldo;那我又是谁?&rdo;松脸上的笑一僵,他刚想说别开玩笑了,但是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清楚的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的严肃,是不会随意说出这种话。
&ldo;你该不是失忆了吧!你还记得你老婆不?&rdo;&ldo;老婆?&rdo;看到他茫然的眼神,松的心变的哇凉哇凉的,&ldo;云子鸦啊?特别会做菜的那个?&rdo;&ldo;云……子鸦。&rdo;简墨反复的念着这几个字,但是脑中一片空白。&ldo;他是我老婆?&rdo;
松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这下好了,自己不疯,那儿倒傻一个。
☆、(一一零)福猪好运来
&ldo;这日子没法过了。&rdo;肚子饿的震天响,松一把爬起来,就在简墨面前来回晃悠。&ldo;别乱动。&rdo;简墨被他转的心烦,脸色一黑。松被那眼神一瞥,这脚抬也不是,落也不是,顿时就定在那里,金鸡独立的腿抽筋。
&ldo;兄弟,简墨大兄弟,我能换只脚吗?&rdo;松的黄脸快白了三个色度,这脑门上直冒汗,整个人就像是抖筛子一样,歪的都成比萨斜塔了。&ldo;随便。&rdo;简墨望着洞窟上的吊岩,不知道在想什么。
松一听,软着脚坐在地上,摸着肚子直喘气,瞄眼看简墨不理他,摸摸索索的跑到敲空墙的地方,捡了块大石头,就往上面砸,&ldo;砰……砰砰&rdo;
&ldo;你在干什么。&rdo;松拧着眉在那儿砸的手发麻,突然旁边传出个声音,一个激灵,大石头就落在脚丫子旁边,&ldo;哎哟,吓死我了。大哥,你下次出现的时候,吱一声成吗?&rdo;他不想回话,就挑眉看他。
松只能自认倒霉,和这么个家伙待在一起。&ldo;你能把这个打开吗?&rdo;简墨看着这块墙面,感觉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不过还是决定把这家伙一把,因为刚才吱的那一声,让他心情有些愉快。&ldo;让开。&rdo;不用他提,松已经识相的退了十好几米,万一打出来又是一堆蛇,就让这闷龙先上。
简墨走过去敲了敲墙壁,突然手一握,一拳头捶了进去。松在后面,看着破开的洞,吞了吞口水,还好自己没惹他,要不然不用发大招,就这拳头落在身上,也不好受呀!简墨把拳头移开,就看见一束光打了出来,就像里面安了十几个浴霸大灯泡一样,亮的有些晃眼。见状,他侧过头,翻身一脚踢过去,&ldo;哗啦&rdo;,整个墙面轰然倒下。
&ldo;这些都是什么东西?&rdo;简墨看见这似钻非钻的东西都快堆成山了,不自主的伸手拿起一块。&ldo;天哪,好多核晶,我们发了!&rdo;&ldo;用来干什么的?&rdo;简墨下意识的捏了一下,发现它还是完好的躺在手上,有些诧异。
&ldo;这些可以当成钱来花,可惜我们现在也出不去。还不如把他们都吸收了,还能提高实力。&rdo;松跟在云子鸦旁边,被教了许多事,也大致知道该怎么使用自己的能力。说着捡了一块,找了片干净地方,吸收起来。
简墨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捏不碎的小东西,在松的手中,正在慢慢变成光点,进入他的身体。&ldo;怎么做?&rdo;松发现吸收能量后,肚子就不怎么饿了,这修炼的正起劲呢,突然被推了一掌,差点没有能量逆行,喷出口老血。
&ldo;我感应不到你说的东西。&rdo;简墨按着他的法子,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身体中的异能。松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吞钦的事,那个美人医生说了,他的失忆就是异能透支造成的,这人该不是也因为这,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吧?
这要恢复记忆就要恢复异能,可简墨感应不到怎么办。想到这儿,松索性也就不修炼了,在那儿削尖了脑袋想法子,他还没正儿八经动过脑子呢?&ldo;呼呼……谁,谁打我?&rdo;突然,他一脑袋栽在地上,一抬头就看见简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有些尴尬的扯起大嘴笑了一下,怎么就靠在墙上睡过去了。
很快他就想开了,这没吃没喝没休息,是个人也要累。吃?&ldo;简墨,你的药呢?再试试它呀!&rdo;药?看到他期待的眼神,简墨试探性的摸了摸身上,突然指尖碰到个小瓶子,掏出来一看,上面贴着张标签,用漂亮的行楷写着救命两个字。
打开一看,里面就剩三片,想也没想,就倒了一片扔进嘴里。然后,就坐在那儿看标签上的字,潜意识告诉他,这字不是他写的。当初云子鸦贴标签的时候也很惆怅,这些医生怎么都喜欢把药做成一个样子,就连装的瓶子也一样,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分出来的,用鼻子吗?